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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天人下凡,月似陪衬,星辰也失色。

庭院静谧,涓涓水流,没有什么杂乱之声,他却忽地不敢多看。

他又去看自己的幻形虎,抿了抿嘴,无端拿自己跟一只虎比了起来。

而身边人却开口了:“这洗涤之术你要经常用。”

“啊?”他顿然抬眼,看江暮仍盯着上方,并未看向他,可这话,应是对他说的。

他点头:“我会经常来给您看的。”

“即便不给我看,也要经常用。”大老虎也许又困了,扑水流的动作慢了下来,江暮收起水流,回眼看他。

兴许是错觉,许千阑从这眼神中看出了几许凛然与压迫,这让他微微一怔,不敢不答应,不自觉点头:“弟子遵命。”

江暮的面上依旧肃然,不苟言笑:“他朝我走了,你也不能间断。”

他一怔:“您要走了?”

“总会走的,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江暮顿了一下,又恢复笑颜,看他面色凝重,伸手拉了一下他头发,“怎的,你舍不得我?”

“我……”许千阑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

“你从前该是如何生活,以后也依旧是怎样,我来与不来,走与不走,你都不应改变。”那洗浊之术的能量已经用完了,老虎消失,江暮没有再让他幻化,勾起水流化为人形,“早点休息吧。”

水幻化的人影温柔抬手,为许千阑褪去外衫,拆下发冠,他们还意欲帮其洗漱,被他制止:“我自己来就好。”

入夜依旧同榻,睡不着稍作闲聊,许千阑提及自己明日要下山给百姓们祈福,问他可去看看热闹。

“好啊。”江暮半阖着眼答。

翌日临出发前,许千阑正好抽空,去跟凌鲲鹏解释昨晚误会之事,凌鲲鹏松了口气,只道:“不怪我多想啊,你们说的那些话,我以为……”

他把自己多想的细节都描述出来了:“你看,是不是很符合,很容易让人误会?”

许千阑:“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不堪的东西给扔掉。”

他如是说,然而听罢却红透了脸,及至与江暮见面,那脸上更红。

晚上,月初深,二人一起下山。

许千阑好不容易定定神,终于敢看身边人,想了一想:“圣君可要帮他们剪红绸?”

“他们请的是你,你去剪吧。”

“那……只怕不能告诉他们您是我师叔,他们都知道仙门江师叔乃天降福瑞,气运非常,如若知晓您身份,大抵是要请您出面的。”

“那就不告诉,你随便说个身份。”江暮今日心情还不错,夏末天气舒适,不寒不热,天空几颗星星,月夜阑珊。

山下小镇,今晚灯火通明,二人才走到长街,就被那热闹感染。

“这么多人啊。”江暮抬头看了看。

“是啊,他们这个活动很热闹的。”许千阑看地上有个水坑,伸手拉了一下他,“您小心些。”

肌肤相碰,凌鲲鹏那些该死的设想竟又萦绕于耳,他连忙低头往前走。

长街上店铺林立,游走商贩叫卖不停,行人们喜气洋洋地奔走着,有的往那街头戏台赶,也有的在这热闹非凡的街上走走停停,游览玩耍。

“叮叮咚咚”有节奏的响动传来,江暮转头,见几个孩童围着一个卖拨浪鼓的小商贩,吵嚷着让他们的家人给买:“为什么不给我买,我到底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宝宝了?”

他想了想,叫住前面低头行走的人:“等等。”

许千阑连忙回头,那面上还有些许红:“怎么了?”

江暮指着拨浪鼓:“你要么,我给你买一个?”

“啊?”许千阑顺着手势看过去,恍一眼以为看错了,又确认一番,还是奇怪, “不,不用了,多谢。”

“那……”江暮看到拨浪鼓旁边还有个卖毽子的,“这个呢,你要么?”

“不用。”

“那个小竹马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