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来将灯挂起,也可以挂挑杆。
言小白想了想:“这城里好像很盛行这样的灯,前日我碰见的那什么玉公子,提的就是这样的灯。”
“寿宴怎的不挂红灯笼,不过这灯盏是挺漂亮的,就是看上去不大喜庆。”君若时道,又蹙眉,“说起来,二师弟怎的也不来迎一下师叔祖与师尊?”
后院,方郁峦正要动身,师叔祖与师尊来家,他当然得去迎接,他原本还做好了准备去客栈接。
刚出房门,见方夫人携丫鬟走进:“今日你父亲过寿,你就穿这样吗?”
方郁峦穿的是平常的素锦宽袖长衫,他本来没多想,经母亲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穿得不够喜庆,连忙道:“我去换衣服。”
“我给你备好啦。”方夫人慈爱地笑,让丫鬟把衣服捧上去,那是一件金底带红花的长衫,很是喜庆,不是全红,又不会喧宾夺主。
“还是娘想得周到。”他欲换衣服,看着旁边丫鬟,又觉不好意思。
丫鬟不解:“奴婢为少爷宽衣啊?”
“不用不用。”仙门数载,他早已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你出去吧,我自己穿。”
丫鬟看向方夫人,方夫人道:“那你就出去吧,孩子大了,害羞了。”
对方低眉走出房门,见她出去,方郁峦才开始褪衣服,母亲在场仍然有些尴尬,他只是换一下外衫与发冠,不至于让母亲也出去,但还是转过了身。
未看到的身后,端庄的方夫人,那张微笑的脸,五官慢慢像粘稠的水一样流淌,笑容渐渐诡异。
第34章 融化
方郁峦换好了衣服, 正在梳发。
梳子被一只手按住,细长的手指按在他的肩,声音自身后幽幽响起:“娘给你梳头吧, 好久不见了,以后怕是见到的机会更少。”
他拍拍那手:“是孩儿不孝, 以后定会常回家看望爹娘。”
说着要转身, 却被一阻:“别动, 梳乱了。”
“好。”他坐端正,感受着母亲为自己一缕一缕地梳发, 屋中闷热, 他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安安静静看着桌上的灯盏。
似乎是汗水过多了, 他渐渐觉得发上越发黏腻,想抬手摸摸, 梳子打上他的手:“不要乱动。”
他只得又坐好,慢慢地,那黏腻感越发强烈, 好似有什么在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发上,他想抬手,但母亲说了让他不要动。
今日似乎分外闷热,他的脸上也出了些汗,顺着额头划过睫羽,迷蒙了眼眶,恍惚间, 竟看到桌上的铜色莲花灯盏动了一下。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忍不住抬手去摸。
方方抬手, 一滴东西落在手背, 他低眉看看,那是一滴油。
“娘……”他意欲擦掉油,但听门外笃笃敲门声,声音急切,“哥,江尊者与你师尊他们都已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敲门人是方芜,她还推了推门,但没推开。
方郁峦转过身:“啊,他们都来了,我这就去。”他慌乱站起,见母亲以袖子遮面,“娘您怎么了?”
“无事,太热了,我的妆都花了。”
“好,那您补一下妆,我先走了。”他捋捋头发,拿起还没戴上的发冠,“很顺了,就这样吧。”
何止顺啊,过于油腻了,他一面走一面戴发冠,沾了一手油。
方芜在门外向里看了一眼,转身迅速跟上他,听着他浅浅抱怨:“我娘是不是用你们姑娘家的桂花油什么的给我梳头啊?”
她道:“桂花油可是香的。”
方郁峦以手背在鼻子上一闻,蹙眉:“刺鼻,像是很廉价的那种油,娘偏心啊,你们用桂花油,给我用这么刺鼻的油,还不如不用呢,等下我得去洗一下头。”
只是眼下没时间洗,他找到江暮他们时,几人正在那宴席旁的桌边坐着,对面是戏台,晚上要唱戏,梨香苑的戏班子都已到了,在台上忙着布置。
方老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