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她现在就是魔尊。
薛宁刚含了一口水,听到这句直接喷了出来,还好云竹反应快,抬手遮住脸,那一口水便全到云竹白色的袖口上,又淌到桌面。
云竹放下袖子,无奈地看着薛宁。
薛宁起身,一边拿自己的袖口给他擦了擦,一边反省自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听说魔尊苍决十日前在药王谷出现过。”云竹抻了抻自己的袖口又放下,也无所谓布料湿哒哒贴在手臂上。
薛宁帮他擦完袖子,又拿清洁术给他从头到脚洗过一遍,才停下来,“你听谁说的?”
“太虚峰,许多人在议论。”
他也只是听了几句,只觉苍决这名字莫名有种熟悉感,仿佛几百年前就听人喊过。
再一想到幽玄金蟒,他心里有些空落落,好像有什么陪伴多年的东西离他而去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些人闲的吗,消息传那么快?”薛宁拧了眉,“师弟又为何想知道这个?”
当日魔尊确实在药王谷出现过。
而云竹也是她当然日在那附近捡到的,莫非……
“我可能见过魔尊。”云竹淡淡开口。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唯独对魔尊相关的人和事有点印象,这也许是找回记忆的突破口。
薛宁支起下巴,盯着云竹。
人界与魔域是割裂开的,除了偶尔有魔修到人界作乱,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云竹师弟先前就是一个凡人,怎么会见过魔尊,而且还活下来了。
而且他对幽玄金蟒也熟悉得很,怎么想都觉得疑云重重。
薛宁眼神复杂。
“你该不会是被魔域俘虏的人,专门给那帮魔修打杂的,因为不小心知道了某些秘密而被魔尊灭口吧?”
“……”
“你都记起了些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苍决这名字很熟悉。”云竹垂眸,看着地面。
薛宁以为他是在害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太多,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是蓬莱宗的外门弟子,有什么事师兄师姐都会护在你跟前的。”
云竹点点头,却并未将薛宁这话放心上,只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幽香,他与薛宁似乎靠得有些近。
他不动声色站了起来,向薛宁欠身告辞。
送走云竹后,薛宁来到桌前,掏出镜子放上,开始对着镜子补补贴贴。
区区一个金丹期修士,还没法像她那化神期的师尊一样,随意变换容貌,再者变换容貌也需一直消耗灵力,拿灵力维持着。
若是灵力耗尽,便恢复原貌了,因此还是易容工具更保险些。
只希望日后这几个角色的剧情不要挨得那么近,起码给她留出点易容的时间。
做完这些,薛宁又翻了个斗笠给自己戴上,一路鬼鬼祟祟摸到了山门。
掌灯时分,天色昏暗。
守门的弟子只瞧到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修从主峰出来,寻思着应是哪位亲传弟子出去办事,也没多想。
钟掌门以为他这个五徒弟只是嘴上闹,也没想过她真敢不听自己的话私自下山,也就没把禁足令下到山门那。
薛宁顺顺当当溜了出来,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将衣服一换,斗笠一摘,她就成段沉雪了。
驾着段沉雪的命剑,一路从清平镇飞到药王谷,已经是半夜。
她将时间暂停,溜进药王谷祠堂。
祠堂摆放了几十盏命魂灯,一眼望去,灯火如豆,只有一盏黯淡不明。
这便是段沉雪的命魂灯了,薛宁当即将它取下来,把自己的命魂灯摆在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些,又御剑飞至谷口,恢复时间流动。
谷口的弟子远远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飞剑停在谷口上空,揉了两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