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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喜鹊神出鬼没,他原本是莫挽真手下刺客,莫挽真逝去,便只听周弦青的嘱托,不过是护卫周弦青的安全,从来没参与过任何诛魔之事,甚至很少出现人前,他的过去并没有故意隐瞒——况且他长相与他父亲很是想象,若不掩面遮目,只要看到他就能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而知道当年之事的人也不算少,一个被全家灭门,而且报仇无路,求助无果,最后只能投奔风月城内的人,如今却要让他舍己为人,实在很难开口,更何况——众人心知肚明杀生喜鹊一腔血海深仇,正是由巫山派掌门一手造成,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去解救巫山派,实在也是强人所难。

但是,此刻也没更好的办法,总不能人间界处处平定,却还留着巫山派悬而未决,于是还是只能来共同商议这件事情,说是商议,其实也不过是想让周弦青来开口劝说杀生喜鹊——先下大概也只能让周弦青劝说,只是众人一夜暗示,周弦青又当听不懂,互相试探到了天明,都已经十分倦怠,终于是有人忍不住直白的说出来,要让杀生喜鹊前去探路。

说完之后,整个大殿便是完全的寂静,众人心中一阵紧张的同时,又感到了放松,而后期望的看向周弦青。

众人注视之下,周弦青却并没有直接说可以还是不可以,而是扫视一圈众人,最后重重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巫山派秦掌门,便开口让喜鹊现行,淡淡说道;

“杀生喜鹊,众人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觉得如何呢?”

“我可以前去为你们探路,但我有一个要求——”

喜鹊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大殿内的人,他的目光从这些名门世家的人身上一一掠过,见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都怀着期望,担忧,害怕,与不敢多言的惶恐。

许多年前,他觉得名门世家高不可攀,现在再看,却觉得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喜鹊最后收回视线,伸出手指向巫山派秦掌门的方向,接着刚才的话,冷冷说道;

“我要他在在名门世家之前自尽。”

他说的坚决,叫众人大吃一惊,神色不断在二人身上流转,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秦掌门听闻此言,立刻怒目而视,与喜鹊对视片刻,又看向周弦青,压着怒气,厉声说道;

“周弦青,这是你的授意?!”

周弦青闻言,却只是低垂眉目,淡声说道;

“杀生喜鹊从风月城出来,诸位也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风月城是被人间界抛弃之地,其中的人也对人间界的灾祸并不在意,我何德何能,可以控制他说什么?”

秦掌门便冷笑道;

“风月城是莫挽真的附属,谁又不知道莫挽真对你言听计从,他死了,这些人不是全都归你所有,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谁会相信?!”

他的话音未落,众人便感觉到一阵寒意立刻生出,那似乎还带着浅薄的杀机。

周弦青神色分明没有什么变化,却叫人胆战心寒,他抬起眼看了一会儿秦掌门,等他自觉心虚移开视线之后,才冷哼了一声,凉凉说道;

“是啊,莫挽真是我师弟,他与我情深义厚,所以我才能舍了脸面去请风月城的人出来,让他们不要在意任何人的话,来一心为人间界奔走做事,与人间界一同抵御魔族,而若莫挽真不是我的师弟,我就算是哭死风月城,秦掌门,以及在座的诸位觉得,里面的人会多看我一眼吗?有可能为人间界出手吗?”

他的声音不算大,也没什么情绪,却叫众人心中一沉,无法反驳,风月城中的人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放他们重归人间界不做祸害倒帮魔族都是庆幸,能顶着众人戒备甚至敌视的目光来往各处抵御魔族,甚至为之身死……不得不说,其中与周弦青有莫大关系,而就算是周弦青凭借与莫挽真的关系,也并不敢真的完全差使他们,都是事关紧要不得不出,才写帖相请,让他们来去匆匆,也不敢过多要求什么,甚至没请一次,周弦青便憔悴一分,这都是众人亲眼所见的事情。

他能凭借与莫挽真的关系来求取风月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