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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照初反应过来谢舞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扶额,大概是并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猜得这么离谱,看来暗示无用,于是只好再直接一点说;

“这是我在海域之中时,那里的故人所赠,我是不可能终身留在海域,所以带走了这只剑,谢姑娘,你若和一个人成亲,难道对你夫君藏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东西,会毫无芥蒂么,尤其他们之间,有过旧情。”

谢舞容:……

这无疑是一个残酷的问题,直白的戳破一些幻想,叫谢舞容很有些落寞,乃至于泫然欲泣,是格外的引人垂怜了,然而她兀自伤感了一会儿,便哽咽着说;

“是有过旧情——那就是现在没了,况且,你既然不能留在海域,她也没跟你出海域,便是说明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延续的可能了,既然你们之间既然没有可能,为何你我不能有新的未来呢?”

云照初:他竟无言以对。

周弦青旁听者,竟然也有些惊讶,他有些小看这位谢姑娘,当真是思维敏捷,牙尖嘴利了,只是太过于执拗了,而且,让人无法理解她这种执拗是为何而来。

突如其来的,没有道理的坚持,那宛若爱意早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其余任何的情绪都无法留存,只剩下唯一的情绪——周弦青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谢舞容,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也让本一心在云照初身上的谢舞容注意到了,有些奇怪的看向他,问道;

“周道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周弦青便弯了弯眼睛,笑容甚是真诚的说;

“我只是觉得——若彼此并不了解便定下终身,自然太过于仓促且莽撞,照初不能轻易答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如此,你们多多相处,不就互相了解的更多了么,正是恰巧,云照初元夕的时候要去忘禅寺游历一番,欣赏那里的人俗风景,谢姑娘不若到时候一起来啊。”

谢舞容听他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还忍不住皱眉,听到后半句话神色便渐渐喜悦甚至兴奋了起来;

“周道君,你说的可真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去忘禅寺的想法!

一旁云照初的神情却从认同变作不可思议的迷茫,外带着无比的震惊,大概不知道周弦青怎么就帮他安排了未来的行程,且要他强行和谢舞容同游,云照初拼命的给周弦青使眼色,然而后者却好像完全没看到一样,仍然笑意盈盈的和谢舞容说;

“当然是真的,届时我也会与友人前去,那么,就期待与谢姑娘在忘禅寺的相遇了。”

“好啊!”

谢舞容身侧的侍从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他声音太低,而谢舞容又十分的激动兴奋,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当下便立刻重重点头,说;

“那就到时候见吧,周道君,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

似乎是怕云照初出口否认反驳,说完这句话之后,谢舞容单方面宣布与云照初的约定,而后便带着人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是真的一点辩解和拒绝的时间都没留给云照初。

云照初瞠目结舌的来回看着,直到谢舞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云照初才朝着莫挽真懊悔不已的说;

“哇!周弦青!没想到你竟然跟着莫挽真那家伙学坏了!你是端正之人,怎么也学会他这种喜欢幸灾乐祸的恶趣味了!”

“不是幸灾乐祸……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有一件事情需要请谢姑娘去忘禅寺一趟,才能确定我的猜测,以你的名义,便不必让我再编纂其他容易露馅的话术。”

周弦青安抚了他几句,又问他道;

“说起来,你们既然没怎么见过面,你对他没什么欢喜之情,也能理解,只是若如此来说,她怎么会对你如此痴情?”

云照初便耸了耸肩,说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哎其实我知道一些,但是却更觉得无言以对了。”

周弦青立刻警觉起来,问;

“怎么说?”

云照初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