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从何处流传出来的消息,若想见到莫挽真,那就只能先找流光宗大师兄周弦青说情了,诚如此刻,此次论道大会是莫挽真主动现身,而他的身旁所跟随的,不出预料的便是流光宗的大师兄。
无论是出于对周弦青本人的好奇,又或者想要借由周弦青结交莫挽真,一时,倒是显现的周弦青十分的受欢迎了。
周弦青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或者反驳才好了,他又不擅长拒绝,况且就此刻情形,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能让他拂袖而去,或者如莫挽真一般毫无顾忌,于是只能微笑以对,敷衍过去,直到论道会开场,各人落座,终于放过了他,周弦青才清净起来,回到了为他所预备的位置,才瞪了一眼旁边位置上老神在在的莫挽真,没好气的说;
“你都让蔷薇都传了什么话出去,须知……须知流光宗经不起你的折腾。”
莫挽真便轻笑道;
“这怎么能叫折腾,这难道不是让流光宗发扬光大吗?师兄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
虽然能够有更多的弟子拜入流光宗,确实是好事,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妥,若是那些新弟子,是奔着莫挽真前来,结果却发现其实压根不可能见到莫挽真……总觉得有一种骗人入门的感觉。
莫挽真见他不说话,只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他担忧什么,于是笑道;
“师兄也不必担心什么,那些人拜入流光宗的时候,大不了师兄你吩咐一声,拜入师门的时候,我出门为你主持一下入门的仪式,也不是不行啊,更何况,拜入流光宗,可比执意追随我庆幸,毕竟——”
莫挽真便忽而凑到了他的身边,朝着中央高台抬了抬下颚,而后轻声与周弦青说道;
“师兄,你看眼前这些自信站到台子上对招的人,对我来说,可是都不够格,又何谈一些不过是闻风而动的蠢货呢。”
周弦青:……
周弦青同样看去,能在论道会上露脸的人,怎么也是各门派的佼佼者了。
遥想当年来论道会的时候,他也不免带着激动,无论是看着旁人过招,乃至自己下场,就算自信能胜过旁人,然而心中仍有三分忐忑,此刻再看,竟然诡异有一种看晚辈的心态了,自然连带看着他们的对招,也觉得颇为稚嫩。
周弦青忍不住扶额,心道他不会是被莫挽真影响,怎么也有这样轻忽他人的心态了。
莫挽真见他动作,便饶有兴趣的说;
“师兄也觉得他们修为太烂,看这样的对招,实在是不忍直视?”
周弦青:……
周弦青抬眼看向他,凉凉说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得天独厚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头疼而已,你也不必发散的这样快速,又或者,你觉得他们不行,自己上去试试咯。”
莫挽真便道;
“我从不做这样浪费时间的事情,不过若师兄想看,回去之后,我可以随意的为师兄舞剑啊。”
周弦青:……
又讲什么乱七八糟的疯话,上一世在论道会上也不知道是谁毫无顾忌,让各大门派颜面扫地……说到这里,周弦青又生出奇怪的心思了,上一世周弦青到论道会,自然是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名门世家的弟子们对落败他手心怀不甘,所以一心非要请他过来,联手来对付他,然而这一世,莫挽真同样也是连挑过各大名门世家,但是此刻现身论道会,却又没有人来朝他喊话挑战了。
这心绪在周弦青心中转过一圈,却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他面容之上并未显露什么情绪,接着莫挽真的话,漫不经心的讲;
“不必了,不过,若是流光宗有破败的一日,皆是倒是可以请你去当街舞剑赚钱。”
莫挽真便「啧」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弦青,说;
“师兄不是一心为流光宗着想吗,此刻怎么又说流光宗破败的话,实在不像师兄你会说出来的话啊。”
周弦青:……
周弦青认真的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