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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兑换起来, 或为秘籍,或为人命,当真叫人为难,莫挽真,你可知道,借由交易之名, 这人情之债, 已经将人间界搅动的人人自危,引起多少人的不满, 甚至想来,与你做交易,该是得不偿失。”

莫挽真虽然与周弦青一道行走各处,然而却并非真的只是如此,周弦青能抽空处理各项流光宗传来的事务, 他亦同样偶尔会插手一些蔷薇传来的讯息,那些讯息无外乎是要答应做的事情艰难, 又或者事办成之后对方耍赖不认, 莫挽真处理这些事情只求最干脆利索的做法, 却又难免为常人不能理解。

他虽然叫人欠他的人情,然而他自己却是最不讲人情的。

莫挽真没所谓的讲道;

“想要得到什么,总是需要付出什么,既然找到了我来做交易,那便要遵守我的规则,更何况,我既然完成他们的愿望,收取相应的报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事后反悔或觉得得不偿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难道宗主你以为,我该无私奉献,无偿援助?”

“并未让你行如此极端之事,世事应当寻求平衡,你想要助人为乐这本是好事,收取报酬也是理所应当。”

宗主起身,转过头看向莫挽真,见他一脸平静,便知道对自己所说的事情不以为意,便只好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但是你世事行来极端,并不容于世间,如悬丝崖上,稍有不慎,便会跌落的粉身碎骨,你是我凡尘亲缘唯一的一点联系,吾总希望你能安稳度日,走入正途。”

“亲缘……”

莫挽真静默片刻,忽而轻笑,低声说道;

“你不该说这句话的。”

宗主看向他,神色之中或有不解,莫挽便笑道;

“宗主大人,说起来,您老人家是否已经知道了,一件你希望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的事情,但是你却表现得恍若无闻,是觉得这样你可以当做无视发生?”

莫挽真突然莫名其妙的讲出这样一句话出来,太玄宗宗主皱了皱眉,不欲多谈,想要岔开话题,莫挽真却非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他径直伸出了自己那被魔气侵袭的手臂,扇面之上血红之前仍在不断的流动冲撞,而他手心脉络也是血红颜色,魔气萦绕浓郁,就算是入门不久的修行者,也能感受到这血气的诡异,更何况是面前乃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

宗主看向那魔气缭绕,如此直白的显示在自己的面前,心中自然震惊,又庆幸早已经让所有人全都离开此间,不然……此刻怕是已经生乱了。

“魔种或沾染魔气之人,人间界人人得而诛之,斩草除根,方才不留后患,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莫挽真抬起头看向面色不虞的太玄宗宗主,他的瞳色幽深如潭,好像死寂无物,又像是蕴含了无穷的诱惑,那诱惑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痛苦。

“你若杀我,那你是亲手断送你受苦一声的亲妹妹的儿子之性命,你所谓对亲妹妹的心痛与愧疚不过是一个笑话,以后不要再提这件可笑的事情;你若不杀我,包庇魔气缠身之人,也能做天下第一太玄宗宗主这个位置,你对不起的,是天下人。”

太玄宗:……

太玄宗宗主叹出一口气来,他已然明了这魔气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而且以莫挽真的修为与此刻的状态,显然这一缕魔气影响不了他什么,所以此刻仍然可以做出包庇的选择,以谋求更加稳妥祛除魔气的方法,但是莫挽真却非要将这件事情捅破,让他不能够自欺欺人,当做不知。

“挽真,你为何非要走这种极端的道路……”

他不但自己如此,也叫所有人都要逼迫到极致的抉择之处。

莫挽真道;

“那要问您老人家自己,为何会突发奇想,竟然希望凭借那无关紧要的亲缘,来管束我的行为,既是想要如此,为何又说出这样无法承受的言语呢,若你无法做出选择,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找我,昔日稀音剑之事,我找到了你,言说由你赠送,只是懒得去编撰应付世人的借口,那并非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