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温折玉的消息传过来。
“吱呀……”
门开了。
江摇身子猛地一颤,回过头去。
是嘟着嘴不高兴的江晏走了进来。
“小舅舅……”
江摇脑袋里乱成了一圈乱麻,还不忘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来:“晏儿,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还不是阮姐姐,小舅舅,我觉得他好像不喜欢我,总是对我冷着个脸。怎么办啊。”江晏摇着江摇的胳膊,如往常一样的撒着娇。
江摇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哄他:“乖孩子,你们青梅竹马,阿阮自然是喜欢你的。”
这话说的敷衍,江晏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他还欲在说,忽然有人推开了房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是江摇的贴身仆役。
“主君,京兆府来人了,王女让您,让您出去……”
江摇急问:“可知道是什么事?”
那奴役摇摇头:“只说是跟郡王殿下有关,具体什么事,奴才不知。”
江摇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砰砰乱跳。难道是温折玉出事了,被京兆府的人发觉,过来报丧来了?他不敢想其他的原因,害怕一旦坐实,就要跌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江摇狠命的攥了攥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外面走去。而江晏心里纳罕,也跟着跟了上去。
江摇刚走到院子里,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就听到一声厉喝:“抓起来!”
他顿时软了半边身子。
……
冀北王在第一时间入了皇宫,求见女帝。此时女帝正在君后的那里陪着小憩,听说是冀北王来了,微微皱了皱眉。
君后肖璨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用指腹在女帝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压着,力道适中,本是十分享受的时光,可惜被打断了。
女帝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妙起来。
“陛下,冀北王少有进宫的时候,贸然求见,必然是大事。臣侍伺候您起来?”
“哼。”女帝扯了嘴角,冷冷一哼:“她能有什么大事,一个小小的王府都弄不好,前日里还要请封她那庶女,承袭亲王爵位,简直是昏了头了。”
肖璨微怔,似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手上的功夫慢了不少。他的眉眼也跟着低落了起来,悠悠的跟了一句:“是小缙福薄,走的早,连带着玉姐儿都……”
话未说完,已是泪盈于眶,几欲落下了。
肖璨年轻时便是个享誉京都的美人,如今年岁渐长,不但没有美人迟暮的颓废,反而更添得几分成熟的风韵。尤其是前段时间,他的女儿赵云寰被发配皇陵之后,他自请入佛堂,闭门不出,不知是不见日光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肤色愈发的娇嫩,白润,看着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赵云寰皇陵救驾,差点人就没了,女帝对父女本就有愧疚,闻言更是心疼:“别哭了,玉姐儿这不是还有我这个皇婶给她做主吗?你放心,之后亲王之位,也算是跑不了她的。她这孩子,看起来不像个对政事感兴趣的,这也无妨,日后,就做个富贵闲人就是。我大晋朝养的起。”
“陛下。”肖璨眼角红的厉害,感动的扑进了她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女帝没忍住,拉着人好一顿温存。
冀北王就这样在宫门外吹着冬日里的冷风等了半个下午,脑子被风一吹,确实也清醒了不少。可是,一想起京兆府说过,要按律查办的话,又再一次坚定了信心。
“你说,你家那个侍君,意图谋害郡王,如今,你要替那侍君求情?”女帝一个茶杯砸了下去:“温千凝,你是昏了头了,还是失了智?”
“陛下,皇姐……江摇他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刺杀一事,只怕是有人蓄意陷害,要不,要不就是误会。他生性良善,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来的。”冀北王跪在下首,情真意切的道。
“陷害?谁陷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