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阿策的眼睛懒洋洋的阖了回去,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说出来的话也是懒洋洋的:“好困……想睡……春困秋乏夏打盹,马上又是冬眠的好日子,玉姐姐莫要管我……”
“呵,照你这样说,岂不是一年四季都要躺在床上了。”温折玉含着笑,无奈的摇摇头,替他掖好了被角。
她刚要走,就被人拉住了手。
“玉姐姐,陪我躺会儿。”
“你自个儿懒也就罢了,我可不陪你,我让小挽给你端点吃食过来,你不想起,就在床上吃点。”
温折玉作势要走,阿策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
“玉姐姐,我……嗯……”阿策忽然呼吸一顿,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拧起了眉头来。
“怎么了?”温折玉忙回身担忧的看着他。
“我……”阿策闷哼一声,本就浅淡的唇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努力咽下了喉咙里涌出来的一道口申口今,“我好像,小日子来了,肚子有点疼……”
“我去找大夫。”温折玉急匆匆的往人走。
“玉姐姐……”阿策紧张的拉住她:“让小挽去,你陪我……”
温折玉又急又气,这小白莲,明明痛的脸都白了,还有心思撒娇。
温折玉坐回去:“躺好,我帮你揉揉。”边说边高声唤外间的小挽:“小挽,去找大夫来,赶紧的。”
小挽应声而去。
温折玉将双手对搓了几下,感觉掌心有了热度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被子,将手伸进他的亵衣底下,覆盖在冰凉的小腹上。
底下是粘腻湿滑的触感,温折玉的瞳孔微微一动,忽然觉得不妙。
她忙伸出手来看,却发现她的手上,染了半个手掌的血水。
温折玉猛地掀开了被子,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此时的阿策分明是躺在血泊里,雪白的亵裤被染上了大片的红,连褥子上都是湿漉漉的,全部都是血色。
谁家的小日子会流这么多的血……
“怎么了?”阿策蠕动了几下嘴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没……没事……”温折玉呼吸急促,紧张的话都说不稳了。
“冷……”阿策轻轻哼哼两声。
温折玉忙把被子给他盖回去,感觉脑子里思绪混乱,已经拧成了一团乱麻。她不是没有经过事的人,大概已经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的阿策 ……
能接受吗?
“阿策,还疼吗?你乖点儿……如果轻点了的话就先睡会儿好不好,等醒了就没事了。”
……
“胡闹,那宁安郡王是什么人,哪里配的上我的小意。”
月池延已过花甲之年,虽然满鬓斑白,但精神仍旧矍铄,丝毫不见老态。
此时她正端坐在太师椅上,腰板挺得很直,扶着一个龙头拐杖,目光严厉的敲了一下地面。
月如意被吓了一跳,忙拧了腰肢柔柔的跪了下来。
“祖母……”
“小意,你过来……”月池延朝着月如意招招手,将他招到膝下,摸着他的头发,目光压的很沉:“你记住,你是月家最尊贵的小公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那宁安郡王是个什么人,仗着出身好整日里遛鸡逗鸟,不学无术。我月家虽不是簪缨世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老祖宗的颜面不能丢。纵使她地位再高,咱们也不会出卖儿孙的幸福,去结这种亲。”
“祖母……”月扶摇一旁越听越觉得她说的不像话:“宁安郡王毕竟是皇亲国戚,祖母慎言……”
她这话在家里说也就罢了,就怕底下趴着的这个是个单纯没心眼的,若是泄露了一声半句出去,岂不是有辱骂皇室的嫌疑。
月池延冷冷的哼了一声,她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失言了,只是一想起京都对温折玉的那些传言,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