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27)

擅长用刀剑,因为蝶杀的杀手,杀人一向求稳,很少会正面跟目标对上。善于伪装,出其不意,旨在保全自身。

但今日不同,他还要保护红信,难免就有些束手束脚。

长刀不如匕首灵活,但用起来招式大开大合的,攻击的范围极广。其实说起来,若是对于一年前的阿策来说,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挥挥手就能解决掉。

但是上次毒发,伤了心脉,虽然有谈风骋妙手回春恢复了不少,但是短时间内,注定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收放自如了。

周围喊杀声四起,随着阿策的身影如鬼魅般的在人群中来去,血光四溅,不时的有残肢断臂从包围圈中飞掠了出来。

围攻的人哀嚎连连,看着阿策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一开始在看到这个瘦弱的男人时,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把人放在心上的话,谁知才过了一会儿,众人已经谨慎的不敢再靠近他了。

阿策挥刀杀出包围圈,靠在红信身边,眼前一黑,勉强将刀尖插在地上,止住了身体的下坠。

他单膝跪地,极快的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糖块塞进了嘴里。

“他在吃什么?”

“难不成是提升功力的药?”

跟他对峙的几个人又紧张的后退了两步。

甜丝丝的蜜糖在嘴里化开,阿策勉强有了点精神,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红信的情况。

这一眼,让阿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红信的手搭在小腹上,眼睛闭的很紧,只这一会儿,嘴角的血迹已经有一些干涸了。

他的表情并不坦然,甚至还带着对死亡的恐惧。

阿策嘴里的糖瞬间变了味,随之而来的是酸楚与苦涩。他的目光定定的放在他的胸膛上许久,都不见有一丝的起伏,沉默的收回了目光。

他死了,连十三岁的生日都没过,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可是在蝶杀,别说十三了,更多的孩子可能都熬不过六七岁。

眼前腥红遍地,仿若人间炼狱。而阿策一袭红衣,就像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眉眼里俱是冷漠与狠戾。

他按住刀柄站了起来,不知是哭是笑的呵了两声,随手将长刀扔了。

分明是丢了武器的举动,但周围的人反而更加害怕了,惊疑不定的互相对看一眼,俱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畏惧。

阿策从怀里缓缓的掏了一把匕首出来。

很少有人知道,阿策的匕首其实是有两把。形如松木的鎏金多用于刺杀,而这雪蝉却薄如蝉翼,削铁如泥,割喉之时只有轻飘飘的一道血线,使起来方便灵活很适合对敌。

红信一死,阿策更是没了什么顾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冷冷的看着众人:“来……”

对面的人没有动。

而阿策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的搅进了人群。

等温折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一个小小的县城,一个晚上竟然死了八九个人,足以引起百姓的慌乱。

她亲自带兵去查的来龙去脉,曲静宜只道是蝶杀的人来刺杀不成,反倒丢了性命。于这件事上,她自认是苦主,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来的杀手长相如何?”谈到蝶杀,温折玉上了心。

“不知道啊大人,蒙着面呢。身高大概是到这里,很瘦,听声音是个男子。”曲静宜比划了几下。

“你说他死了?”

“是,听说逃走的时候还没断气,但我手下的人说,此人受伤极重,必死无疑。”曲静宜得意洋洋的道。

“混账东西!”温折玉气的额头两侧青筋暴起,一甩折扇敲在了曲静宜的胸口,骇的她连连后退。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曲静宜大为震惊,不解的道。

“给老娘等着。”

温折玉怒火攻心,差点失去了理智,调头回了衙门,将衙门里的衙役一一散了出去,查访昨夜杀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