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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温折玉愁眉苦脸盯着包着的手指,在衙门后院的凉亭里对着沈清越诉苦。

一壶温酒,几碟小菜,秋日的凉风徐徐而入,本是十分惬意的时刻,但温折玉如今脑海里已经被小白脸哭泣的模样占满了,面对她最喜欢的佳酿,也品不出半分的滋味。

“你知道,我最怕男子的眼泪了。”

“是,你最怕男子的眼泪了。”沈清越起身给她斟酒,嘲笑道:“去年在京都,你我去浮生若梦阁,那绯色公子求你给他赎身,哭的梨花带雨。你可心软的紧,当即就把人的脸掰向了一旁,美其名曰眼不见为净……”

“大人,您要的桃糕。”木槿突然出现,递过来一碟糕点放在石桌上。

“就……就……就你拉我去,我死活不去的那次。那是……是……我唯一一次去青……楼,什么都……”没等沈清越抖着嗓音说完,木槿已经若无其事的退下了。

沈清越颓然坐了回去:“他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听到了。”温折玉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那你不提醒我?”沈清越咬牙。

“你不是嘲讽我,嘲讽的挺带劲吗?”

沈清越气的不行,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温折玉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果然这个一根筋的好友在木槿身上也是处处碰壁。

“唉……”温折玉撑着额头,无聊的拨弄起眼前碟子里的几粒花生米,心不在焉的叹气。

沈清越也是心事重重,语气酸溜溜的道:“那朵白莲花对你,确实上心。”

她这朵木槿就不行了,眼里只有钱,根本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不是。”温折玉一听这话就来劲了:“阿策可与别的男子不同。你别忘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以前吧,我一直以为他就跟京城里那些人一样,对我有所图,也乐得随他逢场作戏。如今才看来,他对我,当真是情深意重的很。”

沈清越敷衍的笑了笑。

温折玉又泄了气,看着酒杯里一晃一晃的波纹,半晌,悠悠的道:“他至纯至善,我不想放他在外受苦。他们那样的人,竟不配幸福吗?”

他们……

沈清越知道她又联想到了她早殇的爹爹身上了。

“可你能给他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试试。”温折玉将那杯酒水喝尽了,眼眶微微发红:“如果我得到冀北王的位置,一个小侍,难道还护不住吗?清越……”

可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眼前的难题,还没有解决。

闹归闹,但沈清越到底见不得她这么伤情的模样,开始给温折玉想办法:“你若实在不舍得,不如就把他放在衙门。有护院跟影卫在,想必那鸩羽也不敢大剌剌的闯进来。”

温折玉顿了一顿,扔下筷子刷的站了起来,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的天,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你这里有空房间,又有影卫,而且近日小白莲跟木槿处的也不错,彼此也有个伴。是了……”

“你去哪?”沈清越见他准备要走,奇怪的道。

“当然是哄小白莲去。我这两日都不敢见他,只让木槿陪着。听说他饭吃的很少,只拿药膳吊着,这样怎么能行。”

“别走,聊聊正事。”沈清越将人拉了回来。

“关于蝶杀的事,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温折玉坐了回去,一听说蝶杀两个字头就有些大,无奈的摇了摇头。

关于这种蝶杀,最初还是阿策提供给她们的。据阿策所说,当初掳走他的人受了重伤,身上手上都是血。到了破庙之后,阿策一直在挣扎,无意间拽了人的衣袖,竟发现他的手腕上,赫然刺着一只血色的振翅欲飞的蝴蝶。

当时温折玉听后倒吸口凉气,口不择言的将阿策训斥了一顿。幸亏当时没有让人发现,否则那鸩羽必会因此杀人灭口。

阿策真就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可这血蝶代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