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她是有夫郎的。

之前在疫坊的时候,这谈神医是用白巾遮了半张脸的,温折玉只能凭身形跟眼睛来判断她的年龄。如今撤了遮掩,再仔细看,这女人确实要比她大上许多。

有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足为奇。

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巧,这淘气包是她养出来的。

“谈嗅嗅,你胆子肥了敢讹人?还不快跟姐姐道歉。”谈神医眉头皱的紧紧的,严肃的将女儿押到了温折玉面前。

“我才……”谈嗅嗅正要拒绝,忽然抬头仿佛看到了什么,立刻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委屈巴巴的低头:“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你没撞我,是我想让你给我买糖故意撞上来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这么乖?

温折玉循着她的视线转头,只觉得脑子哐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瞬间懵了,僵在了原地。

不远处站的是一个头戴帷帽纱罩的男子。

他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青衣,长身玉立,气质十分出众。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却不自觉的将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谈嗅嗅在身后弱弱的喊了一句:“爹爹。”

那男子没有说话,但谈神医明显也看到他了,松了松手,将谈嗅嗅的衣服放开。谈嗅嗅立刻撒丫子跑过去将人抱住了。

“爹爹,我错了,你别嗅嗅的气。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谈嗅嗅不怕冷了脸的谈神医,却看起来极怕这个不声不响的男人,哭的相当的真情实感,鼻子里甚至冒出了小泡泡。

那男子也不见嫌弃,反而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巾,将她脸上的清水泡温温柔柔的抹掉了。

温折玉愣愣的看着父女二人互动,一股不明的涩意从心头返了上来。

她嘴里发苦,一动也不敢动。

那男子将谈嗅嗅抱怀里了……

温折玉看的出神,突然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肩膀,谈神医语气凉凉的道:“沈女郎这样看着别人家的夫郎,可不是君子所为……”

温折玉立刻回刻回过了神:“谈神医慎言,我看的是你家那个不听话的闺女。”

“哦,是吗?嗅嗅确实淘气,为表歉意,不如请温女郎去寒舍喝杯醒酒茶?”不知为何,她将醒酒茶三个字念的极重,竟是像故意对着她那夫郎说的一般。

果然,谈家夫郎也看向了这边,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两步。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温折玉莫名的就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也在邀请自己过去。

“不用了,我……我还是先回家了。”温折玉深深看了他一眼,“多谢邀请。”

她被谈家夫郎看的浑身都在不得劲,只想着赶快远离。再不走,她就要喘不上气来了。

而她走后,那男子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不见了为止。

风轻轻掀动纱帐,能够看到他下巴上已经积满了透明的泪水,他哭起来是无声的,只是肩膀的抖动暴露了主人家的不平静。

谈神医向前急走两步,沉沉的叹了口气,将人温柔的搂在了怀里。

“哭什么?她一切都好,你都见了,也该安心了。”

“乔乔她,长大了……”

……

这一个小插曲让温折玉的酒清醒了大半,她努力的摇了摇头,想摆脱了那陌生男子带给她的异样感,但脑子不听使唤,那道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临近小院的时候,一个急匆匆的人影从她身旁路过,差点又将她撞到。温折玉不悦的抬头,眉头一皱:“红信?”

红信一见她,立时跟找到主心骨一般:“女君,我正要去找你,主子他……他不见了!”

温折玉喝的那点酒彻底的醒了。

“怎么不见的?在哪里不见了?”

红信着急的声音一直在发抖,脸色也白的厉害,向温折玉递上一个染血的荷包,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本来主子平日里最喜欢坐在院子的那座秋千下发呆的,今日晌午路过我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