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婶无法辩驳,又将目光投向宋老六,试图求救。
“忘了可能是因为人家是忘恩负义之辈呢。”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
大家本来随着宋四郎的话正悲愤着呢,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有人接话,“是啊,猪狗不如呢。”
宋四郎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自己眼泪,缓和自己的情绪,“刚刚你说听别人说我侵占了族产,是何人何时何地说的?”
“有知情者同我们说的。”宋老三说道。
“你可同县令核实过?”宋四郎问道。
“那县令被你花钱买通了,说话怎能算数?”宋老三又开始囔囔道。
“所以你不相信我,不相信县令,偏偏听信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宋四郎说道。
“人家有证据。”宋老三说道,“他拿出了海图家的账本,那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海图还剩下多少银子,可比你最后给我们的多出不少,此事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账本,当初族产几乎被海图挥霍一空,是我用我家的私产补了三成进去。”宋四郎戳着自己胸膛说道。
“你有何证据?”宋老六用宋四郎的话反驳他。
宋四郎凄惨一笑,哑着声音说道:“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了是吧?这样吧,你们真觉得我侵吞了族产,就去衙门告我,我总不至于神通广大到把京城的官爷都买通了吧?”
瞧着宋四郎无所畏惧模样,宋老六心中也稍微动摇了,但是又担心宋四郎是在诈自己。
宋老三是对那人的话深信不疑,顺着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呢?”
宋四郎垂着脑袋,一只手指着门外,有气无力地说道:“去,去,赶紧去,不去就是王八蛋。”
真要是报官,宋老六还是有点怵的,毕竟他连衙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看来还是要拿出一些实打实的东西。
思及此,他想到泄露机密那人给他的东西,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公之于众。
此时可不就是逼不得已之时?
宋老六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举了起来,好让在场之人都能看到,“我好歹还能拿出你侵占族产的账本,而你说自己清白,空口无凭,不若你也拿出证据来?”
宋老六甚至将账本翻开,绕着场中走了一圈,好叫人看得清清楚楚,有看得懂的人立马发现最后确实是有一大笔银子。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有如此实打实的证据之下,众人对宋四郎投去异样的眼光,怀疑起他的清白。
宋四郎绝望地苦笑了两声,他确实是没有证据。
宋老六得意洋洋,拿着账本用力拍了宋四郎的胸膛两下,“你不是要证据吗?你的证据呢?”
“要证据还不简单?”
一道女声从里面传了过来,在场之人纷纷循声看去,但见一位身穿绫罗绸缎头戴珠翠的妇人送二楼走了下来,气质高贵典雅,瞧着身份不一般。
宋三婶却是认出了贵妇身后的女人,忍不住嘲讽道:“四娘,你竟然还敢露面啊。”
宋四娘挺直了脊梁说道:“我一没有忘恩负义,二没有同族相残,三嘛……”
宋四娘上下瞧了还赖在地上的宋三婶说道:“三没有在地上撒泼打诨,如何不敢露面?”
被自己瞧不起的四娘鄙视,宋三婶恨不得从地方爬起来撕了四娘这张嘴,却是被宋老六拦住了,他拧着眉不赞同道:“好歹是你三婶,你说话注意些。”
“我可没有这种恨不得逼死侄子侄媳侄孙的婶娘。”宋四娘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卖这个面子。
“你这是不孝!”宋老六指着四娘说道。
“都道母慈子孝,刚刚看你们几个诬蔑逼问宋氏夫妻的样子,可没有半分慈爱,还是说这孝道是你们磋磨人的借口呢?”说这话正是郭宜,瞧着宋四郎被所谓的证据拿捏住了,她刚好有破局之法,便出面了。
“……”宋老六无话可说,只能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