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一听，还能听出来此刻季行止声音里的委屈。

他的确是觉得太委屈了。

从前简清松给章漾说两句话，他都很在意。可现在，有别的女子来勾引自己，章漾却一点也不知道。

这么一对比起来，季行止觉得自己太惨。

章漾被季行止的动作逼红了眼睛，她拼命忍住想要轻哼出声的冲动，脑子里用力理解着季行止此刻对自己说的话，“勾引？谁勾引你？嗯……”章漾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低哼出了声。

这已经是她拼命压制后发出的声音，比平常在四合院里，低了不少，但同时听起来好像也更加黏糊娇气。

季行止的动作没有停下，他双手都撑在了章漾的枕头两边，低声道：“刚才，就在外面，她想摸我。”季行止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时候的行为算不算撒娇，反正吴欢主动接近自己是事实，他不过是个遵守道德和男德的人，现在主动对妻子坦白，就是很符合规矩的事。

章漾听见这里时，脑子里终于清醒了一点，她蹙眉，额头上却是因为季行止的动作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然后呢？”章漾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季行止问。

这模样，让季行止毫不怀疑，如果他点头的话，章漾会直接将他从帐篷里推出去。

甚至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了章漾的威胁，进退忽然变得困难，那种感觉，比之前都要刺激。

“没有。”季行止咬着后槽牙，有些发狠说。

也不知道咬牙究竟是因为章漾的动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章漾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居然有人觊觎季行止，她又觉得有些生气。

至于开始被季行止闹醒后的那点不开心也没有的，反而伸手主动抱住了面前的人，递上红唇。

“你是我的。”章漾有些霸道说。

季行止听着她的声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嗯，是你的。”他在章漾耳边低声说，胸膛震动，将这一份明显的愉悦，传递给了身边的人。

“不过你半夜出去做什么？”章漾断断续续问。

季行止再一次哼声笑了一下，随后将她整个人直接抱了起来，让章漾坐在了自己身上，“你说呢？”他将睡袋的拉链打开，两人能活动的范围更宽了些，“就这么大的地方，你在我怀里，我还能没点反应？”季行止看着章漾直白道。

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开什么手电筒，帐篷里也的确是连一点光都没有。可是章漾此刻却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季行止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好似她整个人都在季行止的掌心里，就算是想逃，也不可能从后者的目光中逃走。

季行止抬了抬腰，章漾差点整个人一软，扑在他胸口，眼角处已经有泪水流出来。

“现在还能想别的事？”季行止干脆直接伸手按住了章漾的细腰，让她不得不一直保持着眼下的动作，他咬着章漾的耳朵低沉问，声音里却还带着几分狭促。

随后，不等章漾回答，季行止的动作忽然变得粗暴了起来，章漾压根来不及回答，破碎的呻-吟最后都被季行止封口，半点也没有透露出去。

小小的帐篷，在月色下颤颤巍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顶的风太大。

结束后，章漾整个人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在这种明知道隔壁有人的情况下，她总是需要花费更多的自制力忍住迫不及待想要宣泄出口的声音，忍住也需要力气。

相比于章漾，季行止是舒服了很多。他一舒服，变得更加耐心。

像是现在，季行止拿着毛巾一点一点，也不嫌麻烦，给章漾清理着身体。

在外面虽然清洗不太方便，但是季行止还是让章漾清清爽爽地睡了去。

至于他自己，现在蹲在水流边，搓毛巾。

第二天，章漾自然是没能看到日出。

季行止的生物钟很准点，他倒是醒来了。可看着在自己怀中还睡得一脸红扑扑的章漾，季行止只试探着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