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星星(2 / 3)

玲珑月 白云诗诗诗 6441 字 1个月前

我。”

“你指点别人开赌场?”一哥听笑了。“我倒忘了,你是会赌钱的。”

“都是以前的事啦……”求岳把卦签举起来,反面正面地看,“这卦没算算感情什么的吗?”

“还用得着算?”一哥那声音带笑,颇有深意地看他。

求岳就不吭气了。

他接完骨后的一个星期,发烧,昏睡。对医院和陶嵘峥来说是担惊受怕的一周,但对求岳来说,反而是彻底的放松。人在生命受威胁的压力下,可以短暂地体验死亡、并且做漫长的美梦。

梦很温柔,醒来虽不记得梦了什么,却有熟悉的白兰香气。

金总自以为昏迷的时候一定叫了许多次露生的名字,醒来害羞且失落,害羞的是自己在一大堆人面前真情流露,包括但不限于一哥、医生、护士,可能还有送饭的阿叔阿嬷,失落的是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问他,大家吃瓜的姿势过于礼貌了。最后自拨自撩地问一哥,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一哥说:“你一直在唱戏。”

金总:“……?!”

“唱得居然不错。”一哥认真点评,“起码比济南的班子字正音清。”补充,“就是跑调。”又问,“我没听过这个戏,是不是越女剑?”

金总要尬死了。

本来还指望这昏迷中的情话能当成一封信,金总自知说话伤人,没指望求得黛玉兽的原谅,但想着文采不好、胜在真挚,也许能让他以后偶尔想起自己——谁知道他妈的昏了一个星期在学黛玉兽唱戏。

难怪每个人进了病房都是辛苦忍笑的脸!好笑吗?金总愤怒!你行你来唱啊!

这事成了一哥嘴里的笑柄,但凡金总心情低落,或者换药疼痛,一哥就说:“唱一段。”金总一秒气笑。这时候眼见一哥又要叫他唱戏,金总慌道:“好了求你了不说那个了,一哥,我看外面刚下过雨,应该不热,咱们出去透透气吧。”

“你是大腿骨折,而且外面人多。”

“很闷啊,我又不爱听收音机。”

也不知是否是麻药作用,或者应激脱敏,求岳对噪声的敏感忽然下降,连陶嵘峥也觉得他精神好了许多,不似从前常有惊怖神色。听他如此说,便道:“那我叫护士推轮椅来,你要是觉得心烦,你就说一声,不要硬撑着。”

求岳笑道:“我好得很。”

一哥扶着拐杖,起身叫人,他转过身,从镜子里看见求岳小心地在折那张签文,不觉笑了笑。

那天其实是能躲得过汽车的,但车开过来的瞬间,求岳全身发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跑过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得像死人,陶嵘峥当时以为他是着急,后来想想自悔不已,只怕他是一下子陷入嘈杂的街市里,惶恐焦虑,人已经傻了。就这样还能咬着牙救他一命,一哥心里添一份敬重,还添一份疼惜,自己的家人都是懂事不要人操心的,求岳和露生倒像他额外的兄弟。

可惜这两人现在是各走各路,已成定局。

嵘峥深知露生的脾气,从小倔强,越说他什么不行,他越要做什么,且一味地认死理,不叫人心服口服他决不罢休。这就是聪明人的坏处,笨人做不成的事儿太多了,自认蠢材就好。聪明人却是事事都能上手,因此心高气傲,连情意上的事情也不肯低头认输。

他听说露生去了重庆,且执意不回,心知金少爷这次是踩到露生尾巴了,要叫他回南京,一万个不可能,要说求岳去重庆,只怕露生也不肯见他,说不定又要逃到别的地方,总之就是干起来了是吧。

倒也好,总比呆在一起消沉怨怼来得强。即便不能和好,若能各自振作,再战商海,为国效力,一哥想,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破了那帮小人的离间之计。

话虽如此,爱当妈的陶一哥,还是抽空去占了一这卦,其实算的并不是健康,也不是财运,他算的是姻缘。

一只眼瞎掉的算命先生捻着胡子说:“嗯,您这弟弟弟媳,现在是劳燕分飞。”

一哥微微侧颈,展示了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