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吞了一整块铅坠入腹中,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胸口,几乎让他情不自禁屏息了片刻。
与此同时,思绪却前所未有地清晰分明,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原来如此,”低声自语着,他垂下眼,沉沉叹了口气,“我的恐惧是这个吗?”
恐惧着的,并非拆弹失败,而是……
另一边。
“啊,酒神因子是我对它的称呼,事实上,在他们的粗暴划分下,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促进自愈的药物。”
遮脸的面罩之下,金发青年暗色皮肤上、贯穿眉眼的蜘蛛纹印泛着淡淡青色。
捏住她脸颊的手缓缓下沉,最终掐住了脆弱的脖颈,他语调幽沉“真的没有见过这个?”
在他微微施力之下,这张姣好的面容很快因缺氧泛起层层红晕。
“真、的、没、有。”她用力抓住了掌控自己生命的手掌,挣扎着大口吸入氧气,却还是坚持了一开始的说法。
“看来你还不够诚实,真是遗憾。”
如此说着,他却并没有多苦恼的意思,反而带着轻松的语调摇了摇头“算了,看来还是得听朗姆的,那群疯子至少在情报拷问这方面还是有些经验。”
“我嘛,还是更适合捏断你脖子这种粗暴的工作。”
一边说着,他却全然没有放手的意思,相反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肆意欣赏着被自己压迫到极致的生命濒危之美。
直到十几秒后,才松开手,任由她脱力跌坐在地,因重获自由呼吸而剧烈呛咳。
然而他没有察觉的是,那双失神半垂的眼眸不知何时已悄然抬起,正不动声色地从他身后收回。
暗淡光线之下,她眸色阴沉森然——相比起平时晴朗的蔚蓝,此刻所呈现的色泽倒更接近晦暗的幽绿。
而在睡袍的宽大袖口遮掩之下,被打造成蝙蝠形状有着流畅线条的小型飞镖没有露出分毫形状。
“好了,”对她的狼狈熟视无睹,金发男人笑容轻松,语调随意,“接下来,就让我带你见识下真正的噩梦……”
话音未落,原本紧闭的房门突兀被拧动了下,发出“咔哒”一声。
但金发男人应声看去,却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应对的下一秒,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了。
其后显露出的冰冷枪口,正稳稳对准了他的心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