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可不记得宫宴有邀请外族的习惯。
“我不请自来,就是为了见你呀。”
他有些得意地捋了捋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向她展示他能自由进出皇宫的能力。
“脸皮真厚。”
湖里的野草莫名地对姜馥有巨大的吸引力,她说完这句话,目光就落在上面,心底里却渐渐生出一点恶心感,喘不上气来。
“你看我今天的这身装扮,是不是很好看?”
等姜馥的视线回转过来,罗执便挑着眼皮,露出尖牙,坐了个鬼脸。
但她心底却涌出更多更多的恶心感来,窒息感在她的胸腔不断放大,像是有一双大手,在扼紧她的脖子。
她艰难地喘气,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啊?我吓到你了吗?”
眼前的小脸血色尽褪,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罗执眼疾手快地接过她,才发觉她的身体冰凉,凉意一点点透过皮肤沁进骨髓里。
胃里撕扯的窒息感一波强过一波,姜馥咬紧唇瓣,唇上的痛意使她的脑子清醒了些,她手指蜷紧,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她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起来。
这里人多眼杂,就算她一个人在这打滚,要好过躺在一个异族人的怀抱里。
到时候对她不利,对李砚也不利。
一想到他可能会误会,姜馥挣扎得更剧烈了些。
“你别动呀,我抱你去找太医吧。”
罗执牢牢箍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作势抱起她就往外冲。
外头是大厅,人会更多。
姜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不让他去。她用了死力,牙齿里浸上湿意,淡淡的血腥味涌入口腔。
她强撑着一口气,只为让他放下她。
“你不会想等着那阉人来救你吧,他跟陛下在议事呢,等他来了,你都凉了!”
罗执强忍住肩膀上的痛意,强烈的恐慌感漫上他整个大脑,他的两条腿不停地打颤,冷汗从脖子上滑下来。
“你要是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作出咬舌自尽的样子,声音哑着,却带着一股决绝。
“哟,这不是姜小姐吗?宴会不去,在这里偷偷跟外男私会?”
尖利的嗓音传过来,袁婉扭着腰,一步步地踏过来,步摇在头上乱舞,额前的黑发披散,像个恶鬼。
怨毒又刻薄的声音一点点地落在姜馥身上:
“姜小姐,李砚那种阉人果然满足不了你啊,光天化日之下你跟一个外男又搂又抱?笑死人了。”
红色指甲掐起姜馥的脸,下颚快要断裂的痛意传入她的脑海,她挣扎起来,头发也被扯乱。
“疯婆子,干什么?”
罗执一脚踹向她,把她踹倒在地。
袁婉捂着发痛的腹部厉声尖叫,黑发里露出的一只眼睛可怕而狠毒,“来人啊,快来人哪。”
尖叫声迅速传进大殿里,殿里的王亲贵族和各宫嫔妃都循声而来,人越来越多。
“大家看哪,姜馥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嫁给掌印还不够,光天化日之下就和外族人勾三搭四,她身为前朝余孽,不处死就算了,还做出这么丢尽脸面的事,让我们国家怎么在番邦人面前抬得起头?”
她声泪俱下,歪倒在地。
堂堂一国的贵妃娘娘,被人打倒在地,前朝的灭国公主趴在外族人的怀里苟且偷生,身为人妇不遵守三从四德,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这一番话精准击中各个人群,众人附和着她,嘴里跟着说出不干不净的话来,把矛头对准了姜馥。
姜馥的胃里难受,这些人的话就像个炸弹,一齐在她耳边炸开,不断作响。
士兵团团将他们围住,动弹不得。
“罗殿下,本宫好心劝你一句,把她放下,不要牵扯进我们国家的事来,否则,这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