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亲一亲抱一抱,就觉得头皮发麻。
“再说吧。”路鹤里塞下最后一个包子,“你联系队里了没有?”
“联系了,我跟他们说你受伤了,要缓两天再回去。”江焕答,“陈明远的通缉令也发了。”
小兔崽子不精虫上脑的时候,还是靠谱的。路鹤里放下心来,“滚吧,我要睡觉。”
江焕瘪了瘪嘴:“我只开了一间房。”
“那是你脑子不好使,怪我咯?”路鹤里踢掉拖鞋,钻进被子里。
“晚上你不需要信息素吗?信息素透不过墙的。”江焕站在门口,“我走了?”
“真走了?”
“真真走了?”
“真真真走了?”
妈的。
“回来。”路鹤里脑袋蒙在被子里,闷闷地吼。
江焕得逞地勾起嘴角,洗漱完后,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草,诡计多端的Alpha。路鹤里恨恨地在心里骂。
抵抗发情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路鹤里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但是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奔跑在无边的旷野里,跌跌撞撞,精疲力竭,却怎么跑都望不到尽头。不知过了多久,饥渴难耐的他终于看到了一处水潭,奔过去,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想去喝里面的水。
但是当他一低头,就愣住了。
水潭里映出了他的倒影,陈明远的脸影影绰绰地望着他,诡异地笑着:“你是另一个我,路鹤里。”
路鹤里忽地出了一身冷汗,惊怒交加地一拳砸在那张脸上,水波震荡,那张脸撕裂,又渐渐重新聚合,仿佛甩不掉的幽灵,诡谲怪诞,狞笑着盯着他。
“滚,滚开!”路鹤里拼命地挥舞着双臂,一次次砸在那张魔鬼般的面孔上,声嘶力竭地吼。
……
“路队,路队。”
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唤,有人用力地箍住了他的手臂。路鹤里挣扎着醒来,身子还在惊恐中剧烈地颤抖着,双目空洞,怎么也无法聚焦。
“是我,是我。”令人安心的雪松味送了过来,江焕在他耳边反复安抚着,用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
“做噩梦了吗?”
路鹤里急促地喘息,推开他,哆哆嗦嗦地下床,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却怎么也握不稳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火。
江焕把打火机从他手里拿过来,打着,送到他嘴边。路鹤里就着他的手点上烟,吸了几口,在尼古丁的镇定作用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怎么了?”江焕打开房间的灯,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路鹤里没接。
“陈明远是个坏人吧?”路鹤里喃喃道。
江焕皱了皱眉头,因为路鹤里的语气里居然有一丝不确定。
“但他也挺可怜的,不是吗?”路鹤里仿佛急切地想从江焕这里寻找一些认同,“他被父母遗弃,被欺负……”
“注意你的立场,路队。”江焕的语气重了一点。他不明白路鹤里为什么会和一个罪犯共情。
“你从小是不是挺幸福的?”路鹤里抬眼瞥了瞥他,吸了一口烟,“你不懂这种感觉。”
江焕倏地抬眼,目光一凝:“什么感觉?”
“被父母遗弃。”路鹤里低声笑了笑,“我也是。不是有句话吗,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所以我好像能懂陈明远的心情。”
江焕猝然一滞,定定地看着路鹤里的棱角分明的侧脸。
被父母遗弃。他……被父母遗弃?
这样优秀、这样骄傲、这样光芒四射,这样一个他恨不得当宝贝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被父母遗弃?
江焕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千言万语都凝涩在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绝对的悲剧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而路鹤里低头看着无声燃烧的烟头,沉默地抽了几口,才说,
“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