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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站在他身后,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路鹤里稳稳心神,瞥了他一眼,甩甩头发,轻飘飘道:“卧槽,你报复心也太强了。被老子亲一口怎么了,你还得亲回来,妈的。”

江焕喉结滚动,没说话。

路鹤里漫不经心地抬手,理了一下真丝衬衫的肩线:“行,扯平了,以后不许再记恨老子。”

对于路鹤里来说,不管江焕那个吻是出于什么心理,含含糊糊地把这件事揭过去,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让彼此都有一个台阶下。

他不是十六七岁的纯情高中生了,不会追着江焕逼问,你为什么吻我,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管刚才那个吻是意乱情迷,还是处心积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成年人之间保持体面的最佳方式。

但是他转身的背影,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轻快,颇有些仓皇而逃的意思,脚下还差点绊了一跤。

江焕接受了他递过来的台阶,没再多说什么,十分配合地转移了话题:“这个「在水一方」不太简单。刚刚我在夜店里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啊,熟人,熟人。”路鹤里不太自然地干咳了一声,思绪乱飞,嘴里接着话,却根本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什么。

江焕亲我。艹,他为什么亲我。

“嗯,熟人……呃不是熟人,是面熟。”江焕虽然表情冷静,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我亲他了,我怎么亲他了。

两个人强装镇定,鸡同鸭讲了几个回合后,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交流案情的好时机,默契地各自闭了嘴。

路鹤里OS:江焕亲我,难道他发现我是Omega了?不对,就算他发现我是Omega,他也不能亲我啊!卧槽!

江焕OS:我怎么能亲他,他生气了吗?他怎么没揍我,糟糕,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两个人默默站在路边,思潮翻涌,恨不得穿越回10分钟前,宁肯被走私犯抓住挨上几枪,也不要搞出这么一个难以收拾的局面来。

幸好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解救了两个丢了魂儿的大队长。

“你上吧。”

“你上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随后路鹤里尴尬地挠挠头发,“我上了啊。”然后拉开车门逃进了出租车里。

车门嘭地关上。司机侧头问了句:“小伙子去哪?”

路鹤里心烦意乱地挥挥手:“开,先开,去哪儿都行。”

司机愣了下,看看他,又看了看站在车外的江焕,若有所思地踩下了油门。

路鹤里盯着后视镜里江焕越来越远的身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路鹤里,表情是出租车司机特有的吃瓜兴奋脸。

“没,没吵架……”路鹤里迷迷瞪瞪地说完,才猛然惊醒,忽地提高了音量,“不是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出租车司机啧啧两声,一脸的「我懂」,反问道,“那是什么?”

“是……”路鹤里张嘴,却顿住了。

是同事?可是哪有同事会在厕所里互相亲的啊?

是死对头?好像也早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那是什么呢?

路鹤里脑子乱哄哄的。

司机偷窥着他纠结的表情,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摇头道,“年轻人。”

路鹤里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抬手摇下了车窗。深夜的秋风灌进来,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许。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和江焕相处的一些画面。

走私船上,枪声响起时挡在他前面的身影;

连夜审讯之后,那一袋递过来的草莓面包;

跟自己抽的同一个牌子的烟;

为了避免自己秘密暴露,切断和警队的联络;

在他即将撞上钢筋时,伸过来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