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
他跪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子言在梵国就仰慕月族的血月铁骑,所以才一路翻身越岭来月族,只希望能够习得真正的骑术!”
白鹰道:“一个梵国人,想来我月族学骑射,莫不是想将骑术带回梵国去?”
晏道:“子言可以起誓,永不再回梵国去。”
“你有这么大的决心?”
“男儿……”
“好,”白鹰说道,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朝门外扔了出去。
“去将我的靴子拾回来。”
“鹰!”
韩先生怒斥道,晏表情都不变一下,转身便跑出门去,在十几位护卫骑兵的注视之下,将靴子拾了回来。
回到屋里时,鹰又脱下了另一只靴子往外一扔。
晏面不变色,又去拾了回来。鹰还不满意,说道:“这双靴子泥灰太多,你去擦干净。”
晏拿了靴子,转身就去水缸边。
隼看得都惊呆了。
鹰看着晏的背影,向韩先生说道:“血月铁骑哪里是说想进就能进的?我这是在考验他呢。”
擦完靴子还不算,鹰又问道:“上午我打了你,哪里伤得最厉害?”
“左边膝盖。”
“那就扎马步,扎到我认可为止。”
晏站在院子中央,艰难地扎了下去,受伤的膝盖仿佛被锤子敲碎,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他将脸面向梵国的方向,将牙齿紧紧地咬住。
父王,您等着吧。
儿臣一定会带着能击败月族的战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