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根茎它也依旧不松口,死死地咬着一嘴碎发。
又好笑又悲哀。
顶着一头碎屑的夏油杰有点惆怅。
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停下了他们猖狂的笑,原本还嚣张的生机勃勃小花此时被元倬握在手里。
被安安稳稳放到桌面上花盆的旁边。
“要不,我把它埋......”夏油杰迫使自己开口,又像突然被扼住脖颈的大鹅猛地停下。
‘死不了的。’元倬对着夏油杰做口型。
只见花的花瓣轻轻摆了摆,像是一阵微风拂过。
然后便是一阵寂静。
但是——
小黄花咬住的发丝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短直到消失。
“?”
三人满头问号,但都没有说话,继续保持着寂静的氛围。
过了几秒后,小黄花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的消失,它试探的动了动断了的径。
确定威胁已经过去后,花用两片翠绿翠绿的叶子撑着桌子立起花身,熟练至极的一蹦一蹦的摸到花盆处,扶住花盆沿,弯径蓄力起跳!
好,1、2、3走!
漂亮!
稳稳当当落在根径下半部分断口处的花扭了扭上半部分,把切口对齐后,断口处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花大功告成的拍拍两片叶子上尘土,重归安静。
动作相当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岁月静好的花随着煦风、蝉鸣以及春日的艳阳微微摇摆。
“你看。”元倬又打了一个哈欠,把花盆摆回原来的位置,“死不了的。”
顶着满头碎发正忧郁的夏油杰:........
被惊呆了的五条悟:........
发现新物种的家入硝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五条悟凑过去,饶有兴味的用手指戳了戳小花嫩黄色的花瓣,小花不见反应。
他又拿手指戳了戳它的径,生机勃勃的小花几乎是瞬间耷拉下来,像是干枯缺水死掉了一样。
连翠绿的叶子都变得皱皱巴巴,嫩黄的花瓣更是像掉了色一样。
五条悟眼见着被碰了瓷,机智的他从夏油杰的一头乱发中揪出一小撮朝着小花刚刚牙齿出现的地方伸去。
还是不见反应,他引诱般的在花瓣上扫了扫。
“悟!!!!”夏油杰不敢置信的看看五条悟又看看他手里的那撮头发,被硬生生拔下头发来的那块头皮还隐隐作痛。
“不要那么小气啦杰。”
五条悟像是逗小狗一样,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嘬嘬嘬...嘬嘬嘬..”的声音。
夏油杰气急败坏道:“它怎么可能还敢吃!”
话音未落,一抹锋利的寒光划过夏油杰狭长的双眸,“...咯吱咯吱....咯吱..”
“......”
小花大摇大摆的咀嚼,越嚼越开心,越开心摇动幅度越大,干枯的叶子一下回了水。
“呃..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元倬挠挠头,“我师兄送的小宠物。”
“师兄说这玩意平时就爱演戏,尤其是装死。”
“装死?”家入硝子也凑过去看正在‘进食’的小花,锋利的尖牙在花蕊里时隐时现,根本猜不到这到底是哪出来的。
“它平时爱在晴天里把根弄断,躺在一边装死。”元倬顿了顿又接着道:“雨天里它爱把自己整个从土里拔.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
五条悟:“...哇哦...”
“前段时间它正热衷开发新死法,比如把自己缠成一团缠死,不过后来把自己打成了个死解。”元倬一想到前些天一睁眼就得给它解开死解的日子就有些头疼。
似乎听见主人正在说自己糗事的小黄花‘嗖’一转头,花瓣颤动叶子四张。
‘闭嘴,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