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郑松嗓音温柔,像是在哄小孩:“过来吧,我想抱着你呢。”他解释道:“今天也吓到我了呢,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害怕。我抱着你吧。”
温惠立刻站到他旁边,郑松张开双臂,温惠坐到他的大腿上,犹豫了会儿,拿着他的左臂环绕在腰间。只有用这种紧密的怀抱抱着她,温惠才能短暂地脱离白日带来的恐惧,还有心底那隐隐浮现的奇怪感觉......
郑松将两碗面都端到面前,夹起第一筷子吹凉,递到温惠的嘴边:“啊,张嘴。”温惠照做,面条下肚,她的恐慌没能消失,反而在郑松温柔诱哄的语气里,越发浓郁。
温惠恍若逃避似的窝进郑松怀里。
见他第二筷子吹凉吃进他的嘴里,不知道为何,她缓缓地吐出口气......他是吃面条的......奇怪的想法一闪而逝,没等她细究,面条又来到她的嘴边。
“我做的口味没有你的好吃呢。但是我是很用心做的,就算没有那么好吃也要勉强吃几口,惠惠你饿了一整天呢,肚子里没有东西可不行,再吃一口好不好?”他把她的走神当成拒绝,低声哄着。
温惠张嘴。
郑松露出笑容,温柔地鼓励道:“惠惠真棒呢。吃饱身体才能健康。”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完两碗面条。
然后,郑松端着碗筷进厨房,推拉门开着,温惠没像之前跑进来抱住他的腰。微微有些失落,但郑松想到洗完碗碟就可以抱着妻子回床上睡觉,心情就好起来。
桌面溅出几滴番茄汤,鲜红浓郁的汤汁宛若喷溅的鲜血残留在桌面。
温惠盯着看,垂放在双膝的手骤然颤抖起来。
她的唇同样开始抖,浑身血液倒流,四肢发僵,视线落向厨房里一切如初的郑松,他腰间系着围裙,宽肩窄腰修长双腿,黑发柔软搭在额头,侧脸温柔,处处都透露着令温惠沉迷的样子......
——郑松从来不愿意进厨房,他是心理医生,是婆婆家那边被亲戚追捧的使家族祖坟冒青烟的高学历的人,他赚钱,温惠不赚钱,因此厨房的所有活都是温惠的,哪怕她来月事、哪怕她生病发烧,郑松也极少分担。
——郑松他......
被遗忘的恐惧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温惠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