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舒宜不再管白菡萏,信步出门:“你如今还不能死,圣人下令,将你押回长安,明正典刑,好自为之罢。”
出了长长的过道,舒宜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有个人影快步走过来,给她擦眼泪。
闻岱放心不下她,一直候在过道处,一见舒宜哭了,只觉心间最软的地方被人戳了一下,周身翻不出帕子,只得用指腹给她揩眼泪,边揩边道:“别哭了。”
男人的指腹粗粝,擦得舒宜脸上麻麻痒痒的,忍不住哽咽道:“就这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哭了。”
闻岱微微笑一下,郑重道:“好。”
闻岱牵起舒宜的手带她出门,随意找话哄她:“龙庭这边,大概还要耽搁半个月,事情就都能解决完,长安的旨意也该在路上了,等回京领旨,一切都解决完,春天该过去了。等下半年,我找时候带咱们一家出去散散心。再往后山河平定,要出征的日子也不会很多,我们踏春赏景的日子多得是。”
“好,”舒宜看云层中透出的稀薄阳光,笑道,“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