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还在听经筵,今日是孟太傅讲课,怕还有一会,咱们再等等罢。”
自然不会有人有异议。
室内气氛正融洽,从朔方的瓜果特产谈到长安今年盛行的糖果子,忽有一人气呼呼负手而入。
方伯晏背着手,绷着脸,一阵风似的卷进来。身后的宫人们全都鹌鹑似得缩着脖子。
“真是欺人太甚!”
“这是怎么了?”太后先笑起来,“今日难得你表姐和闻将军回长安,竟还这样生气。”
方伯晏脸上坚冰般的表情立即融化了不少,抬头正见到并坐一案的闻岱与舒宜:“表姐,师父!你们回得这样早。我还道要等到今日下午呢。”
说着,方伯晏疾步上前,不让两人起身。
闻岱与舒宜坚持着行过礼,道是久别重逢,不好不讲规矩,方伯晏这才罢了。
“现在能说了,生的什么气?”舒宜笑问。
“还不是孟太傅和前朝那群老学究,”方伯晏气道,“连着嚼了小半个月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