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以身挡了三个突厥人,身后的压力弱了些。
前方火光大亮,号角长鸣,三枝长箭凌空飞来,准确地越过舒宜头顶,扎入身后追兵。舒宜从伏低的姿势抬起头,看见前方闻岱策马赶来。
还隔着百余步,看不清人影,只能看见闻字旌旗下,马上有一人持弓。
按说只是一个人影,可能是任何一个亲兵,但那是闻岱的凛然战意,绝不可能错认。舒宜只是被那股战意波及,便已觉得遍体生寒。
马上高速颠簸,闻岱上身竟能纹丝不动,三箭之后,又是同发三箭,每箭必中,不停有突厥人落马。其余亲兵也都围上。
舒宜胯//下的马长嘶一声,终于腿软不支。闻岱此时恰好赶到,长臂一展,将舒宜提到自己马上。
“没事了,别怕。”他一面低声说,一面还在放箭。
舒宜被他圈在怀里,看他持弓的手纹丝不动,弓如霹雳弦惊,才后知后觉应一声:“嗯。”
她想说自己不怕,心却跳得很快,伸手摸了摸脸,不知是什么时候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