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攀爬的战士一个又一个跌下,当失败来得毫无缘由、超出了解时,恐惧便油然而生。
守军当然不会放过良机。闻岱传令,旌旗一动,城墙上的攻势立即猛烈了百倍。
闻岱亲自取箭,一箭射断突厥狼头旗的旗杆,旗子歪了两下,便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箭楼上的炮筒又冒出火光,惊雷般炸响。
“是天罚,天罚!”
越来越多突厥人停手,惊惶地看着城楼上。是老天降下神力,注定要将他们拒于城墙之外吗?
军心一散,队伍便是一盘散沙。突厥人无心恋战,草草招架守军反攻,便抛下数不清的同伴尸体逃遁而去了。
城墙上,欢呼声雷动,舒宜擦了把汗,也随之微笑。
在狭小的箭楼内,火药不断点燃,真是有点热得慌,此时人人都在抹着汗收拾战场。
“见过将军。”
“闻将军!”
“卑职参见将军!”
一个人抬头,看见穿着盔甲的闻岱。战后,闻岱亲自巡逻,检阅战场情况是惯例,士卒们皆不奇怪,行礼后各自按部就班。
身为一军统帅,战场上每一处细微变动都逃不出闻岱眼底。他早注意到箭楼上形势变化,本以为是受培训的护军们用的,却不料舒宜在。
闻岱直视舒宜身边的杜憨娃:“不是让你护卫国夫人吗?”
杜憨娃被他威严的一眼看得浑身汗毛直竖,绷直了身体答道:“是、是……遵照将军的命令。我给国夫人找了匹马,又送国夫人上了城墙,寸步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