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3 / 3)

得透透气。等药喝下去了,再让病人休息半个时辰,找些三七、薄荷来,配着我的膏子,给他敷上。”

舒宜正走到跟前,当即道:“我使人去找。”

“使得,国夫人手上的,必是好东西,”郎中对舒宜很是恭敬,转头又对苍如松和苍如柏兄弟两个语重心长道,“下次再不能这么闷着了,不然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还有,病人这两天不能做重活,也不能烦心,最好静养,明白没有?”

“是是是……”苍如松和苍如柏俱是低眉顺眼。

郎中一转身,苍如松突然好似恍然大悟:“不对啊,伤又不是我裹的,老子凭甚在这和你一起听训?”

苍如柏轻飘飘扫他一眼:“老子?”

苍如松瞬间改了脸色,赔笑道:“哥……哥……你是我老子还不行吗?”

苍如柏一把强行抓住苍如松的肩膀,拽着他走了:“跟我去拿酒。”

那是郎中的法子,他早年曾是军医,知道战阵里药物不足,裹伤时多用烈酒,后来他试了又试,发觉烈酒其实比有些药对伤口的作用更好。舒宜看来其实就是消毒。

闻岱背上的伤口消过毒,室内也清干净了。苍如松便说带着闻曜和舒宜去看看将军。

舒宜牵着闻曜进来时,闻岱刚喝完药,趴在榻上。室内还存留着辛辣的酒味,呼吸间不可避免地涌上鼻腔。闻曜皱皱鼻子,打了个大喷嚏。

闻岱忍俊不禁和他们说笑了几句,语调神色俱是如常,看不出背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门吱呀一响,铃铛进来了。她走到舒宜身旁,轻声道:“娘子,药膏好了。”

“好,那就拿进来呀。”舒宜不解其意。

铃铛看看左右,悄声道:“娘子怕那伤吗?”

“不怕,怎么了?”

铃铛却不回答。她去拿了药进来,放在正中的桌案上,道:“将军该上药了。”

苍如柏便抱着闻曜出门。苍如松正要去拿药,被铃铛拉住袖子,一把拉走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房间里人眨眼间散了个干净。

舒宜慢半拍反应过来,转过脸,和闻岱四目相对。

——偌大正房,现在只剩她和闻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