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话语也明明白白,白菡萏很清楚这些细作的身份要约着他们“共谋大事”。
官员和其他几位将军都熬不住,在兵部找了间屋子休息去了,只有闻岱还坐在案前,遍览一遍二十多个细作的全部口供,又看了白菡萏派人送出的信。
一根蜡烛快要点完,他终于招来狱卒:“带我去见白氏。”
闻岱步入牢房,白菡萏鬓发散乱,却坐得很直,双手放在膝上,眼神亮得似欲噬人。
白菡萏唇畔浮起一丝冷笑:“果然是你。”
闻岱不知其意,但他不动声色道:“哦?你认得本官?有什么要说的,从实招来。”
“我要见舒宜。”白菡萏不回答,反倒说。
“大胆!竟敢直呼楚国夫人名讳。”白菡萏身后狱卒喝道。
舒宜本就是勋贵出身,自从兵器坊轰轰烈烈办起来,舒宜在军中的威望眼看着变高,军士们提到她必称楚国夫人。
白菡萏咯咯笑起来:“舒宜……她如今倒是很风光,我要见她。见了她,我再说话。”
闻岱立在她对面,一手负在背后,微微低头看着她。白菡萏方才的不恭敬和有些刻意的挑衅在他眼里像是再低级不过的把戏,连抬手戳破的兴趣都没有。闻岱就那样立在那里,身上便自然散发出威势,像一座静默的山峦。
白菡萏被他看得无端生出几分心虚,大叫道:“我说了,我要见她,让我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