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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什么都看得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聪明。

她出神时,张行简觉得她走神,更有些伤怀。

难道他连身体都不能留住她吗?

忍着抽搐的痛,张行简开始用另一种方式:“你真这样狠心,丢下我不管吗?我现在特别疼,全身都在疼,你打的我胸口疼、肩头疼,还是你咬我唇咬出的血……你真的不管吗?”

沈青梧脾气真硬。

她说:“不管。”

沈青梧努力在亲昵之间寻找理智,在混乱的欲海之间去抽那理智的弦,她被他亲得周身战栗、额上渗汗,还要坚持:

“我都说清楚了,我不想连累你。我又不是其他意思,做什么不放我走?

“我何曾抛弃你?我们不是、不是情人吗?”

张行简低语:“可你只是答应与我试一试,没有答应真的和我在一起。我怎知你满意不满意呢?”

沈青梧:“你问啊!”

张行简正要说话,被沈青梧跳脚制止。

她被他弄糊涂了。

沈青梧努力从他温热的怀抱往外挣:“我真的要走了。你别闹。”

张行简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一亲。

她十分有感觉,眉毛都快要飞起来。

张行简看着她目光迷离的眼睛,他伸手拂开她面上发丝。

沈青梧说服自己:“我真的要走了……”

她要用自己方式报复欺负她的人,她不想给张行简惹麻烦,也不能吃大亏。她明明这么清醒,为什么还得哄他?

就因为他在痛?就因为他怕打雷?

妈的。

沈青梧也希望自己怕一怕打雷,和张行简双双装弱,看谁更胜一筹。

张行简观察着她那沉浸于他的亲吻时仍愤愤不平的眼神。

他问:“睡吗?”

沈青梧沉默。

雨丝如帘,绵绵密密。

沈青梧低头:“……睡。”

她瞬间被他抱离了地面——

沈青梧一直知道,她与张行简在此事上,十分合拍。

她反抗不了那种美好的感觉。

他微凉的手指在她肌肤上动一动,她便会勾住他的腰,扣住他的颈,将他拽回自己身前。

沈青梧之前不知道,雨天竟也有雨天的感觉——

可怜的包袱丢在外墙口,屋内的男女听着那潺潺若溪的雨声。

雨声盖过了屋内窸窣压抑的呼吸声。

雨丝每每在屋檐下汇成溪流,滴滴答答地悬落,屋内的男女,都会有骨血被热与凉同时浇灌的感觉。

沈青梧想听雨声。

张行简随意起来,也确实随意。

靠着窗的地方,有一张不大的榻。拖拖拉拉的二人进屋后,迫不及待地寻找地方,最终,沈青梧靠着墙,坐在榻上,看张行简俯身相就。

榻太小了。

可是没有空隙,才有更多的感觉。

沈青梧靠着墙,听着雨声,闻着空气中泥土气息与他身上的气息。在他膝盖磕上榻时,沈青梧的手懒洋洋地抵在他肩上,极轻地制止了一下。

张行简抬目望来。

沈青梧慵懒如狮,发丝凌乱贴颈与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周身湿漉的俊逸郎君。

她说:“我的榻不让郎君的衣服上来。”

张行简挑眉。

他目中浮起了笑。

这笑意终于入了眼,不再是方才屋外时做戏的那类疏离。

他说:“来一次,脱一件,如何?”

他知道她一直想看他。

沈青梧挑眉。

她被他勾起了兴趣。

沈青梧忍着心中急迫,慢慢点头。她又道:“我要你跪着。”

张行简一怔。

沈青梧:“不会吗?”

青天白日,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张家三郎会如何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