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的。
“考生注意作答时间。”倒计时两分钟时,浓眉教授给出提醒。
周清皖从读题时就一直没有拿起笔,仿佛完全看不懂这个问题一般,却又偏偏不肯直接承认没有见过,听完教授的提醒,这才沉着地拿起笔,在演算纸上潦草地写了几笔。
而当倒计时进入最后一分钟,周清皖正式开始作答。
这道题,和几个月前,King神在直播间给他出的那道题非常相像,同一个概念,而且这道题目,甚至比King发给他的那道还要更简单,只是切入角度不同,周清皖确认了一会儿,才顺着思路在头脑中开始演算,确认能给出一份完美的答案,周清皖这才开始向教授们讲解他的解题步骤。
“有点儿意思,”一位一直没有开口的教授,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周清皖这种解法,于是问道,“你这野路子,是哪里学来的?”
周清皖淡然眨眨眼:“自己想的。”
“——你是说,这是你自己推演出来的?”
“嗯。”
周清皖又被问了几个专业类的问题,复试考核就正式结束了,然而他的考试比其他同学多了一个环节,三四名教授拦住他,并向周清皖热情地介绍了自己的学术背景、研究方向,才放周清皖离开: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更适合什么。”
“好的,谢谢。”
周清皖离开考室的时候,内心出奇平静。
他好像从小到大的便知道,如果自己有参加考试的机会,那自己想要的结果便会不出所料地到来,如囊中取物一般轻易。
可是当这个时刻,竟也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擦肩而过的青年人,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路边不起眼的草木,在漫天的乌云下蓬勃生长,雨水将是它们茁壮茂盛的养料。
周清皖突然想起刘良,想起温阳先,想起温敬,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该给刘良打一个电话。他站在一颗百年老木之下,将那串烂熟于心,却很少输入的号码拨出去,刘良接得是那样快:“喂——清皖呀。”
“嗯,刘老师好。”
“好好好,我好,你也好,”刘老师温厚的声线,沾着急躁的喜气,迫不及待地问:“——今天是考试吧,你考得怎么样呀?”
周清皖冷淡的杏眼微微一怔,整个人都梗住,一时讷在原地。
他知道刘良一直在关心他,可是,他没想到,刘良甚至知道他今天考试。
“嗯,考得不错。”周清皖淡然的声线有些颤,但微乎其微,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却明显粗重了些许:
“好,好,好……”刘良道,“考得不错就好,真好啊,清皖。”
奇怪的是,刘良明明也没说什么,几个重复了许多遍的“好”字,就让不怎么会哭的周清皖,轻易地流下泪来。
“我,过一阵子,就回去看您。”周清皖轻声道。
“好,”刘老师朗笑,“你要是忙,就不用总想着回来的事,你忙你的就行了。可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用功,适当休息,早点睡觉——你那个直播,总是播到太晚。”
“嗯。”
周清皖挂掉刘良的电话,在树下又站了一会儿。
东风拂面,携来春雨,这才发掘即便天气仍旧微冷,但今年春天,似乎已然来了。
温敬的车等在清华的校门口,他穿着一件平价戴帽衫,加一条周清皖的牛仔裤,因而看起来像七分裤,实在有些短,若不是带着墨镜和口罩,像一个不太正常的傻大个,否则和来来往往的学生仔也没什么不同——可温敬把他的学生崽等来了。
一只被他牵了无数次的小手手,在来往行人间,牵过他,十指交缠地握住。
温敬心情好极地勾起唇角,就要将人往自己怀里拥,就听周清皖清泠泠的声音道:
“同学你好,方便帮我们拍张照吗?”
一个健气男声道:“好啊,来旅游的吧?不过你们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