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32 / 45)

祺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也不清醒,“歪?嘿嘿,全世界最漂亮的老板娘——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和温敬学的,有样学样,喝醉了都一个德行。

“温敬刚刚联系过你么?”周清皖的声音沉沉的,不同于问彭飞,他换了一种问法。

就听蔡祺思考一下,“刚刚?唔……联系过呀,他让我把明天拍戏的啥啥啥准备好,嗝,我早八辈子就准备好了阿。”

周清皖松了一口气,睫毛轻抖,“什么时间联系的?”

蔡祺又想了想,“嗝,三五分钟?老板娘你等我康康。”

“啪——”

蔡祺的手机掉到地上,又是一阵乱响,才磨磨唧唧说:“嗝,三,三……唔,咳咳咳咳,分钟前吧,咋了嘛?”

周清皖长舒一口气,“没事,谢谢,先挂了。”

“好诶!晚安耶,漂亮嫂子亲亲!——俗话说得好呀!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

“滴——”

周清皖挂了第二通电话。

生闷气。

但心也放下来一半,干脆将手机丢去一边,洗澡、刷牙、准备睡觉去。

一切处理妥当后,周清皖钻进香软蓬松的被子里,冷着眼拿过手机,忍住,没有打开毫无消息提示的微信,在手机日程app上计划好了明日的日程,便彻底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强迫自己躺下去。

意外地,周清皖没有失眠。

可他做了个有关温敬的梦,很荒谬。

在那个荒谬的梦中,温敬问他“是谁”,眼神是看陌生人似的挑剔,然而画面一转的下一秒,温敬用悍利沉实的肌肉禁住他,随后便是毫不温情地强[制侵[占,霸道又凶戾,梦里的温敬面无表情,眉目硬朗,再无柔情蜜意。

即便已然知道是梦,周清皖依然失措地被吓醒。

他蓬软厚密的发丝,被冷汗浸透,巴掌大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枕套上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渍,不知是汗还是泪,或是两者都有。

周清皖知道,这是他的老毛病——俗称患得患失的心病,以前住在刘老师的家里时,便每天都会做刘老师出事的梦,而如今旧疾复发,只不过是因为温敬没回复他消息而已。

可是……不回又能怎样呢?

自己不也一样喜欢弧温敬……

还那样多次,几个天,几个周,几个月都有……

周清皖的呼吸温热,呼出的气都热扑扑,他的心脏跳奇快,着实被那噩梦魇住了。

一伸手,去床头摸来手机,凌晨4:32。

还是没有未读消息。

周清皖的目光暗淡下去,闭了闭眼睛,决定临时改一改今天的日程,上午就去心理诊所,找他的心理医生李有为。

李有为听了,破口大骂:“Oh shoot!你怎么总是遇到渣男——毫无疑问,他在pua你!”

周清皖眨眨眼,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可能。”

李有为并不了解温敬,但了解渣男——渣男的套路和这一模一样,凭他情感咨询10余年的履历,已经见过太多这般套路:追到手之前,无微不至嘘寒问暖;追到手之后,就开始冷着吊着,让对方为他心急在意。

“Zhou,you should trust me!”李有为一脸悲痛地,把周清皖的手机拿过来,操着怪腔怪调的中国话,对周清皖说,“来,给我,我来告诉你,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周清皖眼睁睁地,看着李有为打了一个问号,对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话的温敬发过去:

[?]

*

温敬躺在一张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手里拿着手机,一张俊脸面如死灰,看向自己的手机屏幕,一个来自备注“老婆”的对话框突然跳出来,是一个[?]

而提示音“叮”的一声,打断手机中原本放着一段舒缓的歌声——唱歌的人声线清亮,细弱,温软,像情人间的低语。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