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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的律师团队是在积极交涉,最好还是让对方打消起诉的念头,不然,无论你这官司输赢,大明星是别想做了。”

温敬长手长脚的,坐在舒软的卡座里,两手惬意搭上椅子边儿,把咖啡厅的卡座坐出了金銮殿的龙椅气势,那张高贵冷艳、斧凿刀刻的脸绷得像个“忠言谗言、油盐不进”的帝王。

寇礼觉得无语,就听温敬似乎固执地不愿再提此事,于是画风一转,又问:“和椰子传媒打的官司怎么样了?”

寇礼于是道:“开庭审理的时间定下来了,在明年农历新年之后,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充分的证据链,有九成的胜算。”

温敬的眸光一顿,“怎么才九成?”

“你这就门外汉了吧,”寇礼咂咂嘴,“打官司就像做手术,九成已经不错了——只是我担心的是,即便赢了,也像输了。”

温敬猛灌了一口冰咖,苦得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昨天盛典的事?”

“嗯,”寇礼应声,“我们办了那么多年的名誉纠纷,应该也知道他们这种手段。换言之,他们现在的目的,无非就是将你搞得臭名昭著,这样跟你作对的人,也变成了正义的一方,无论法院最后怎样宣判,舆论还是会站在他们那边——椰子传媒就是玩营销起家的,很擅长这样的操作手段。”

温敬默不作声,看着寇礼的领结出神,就听这位律师先生,用温文尔雅的声音继续问道:“你要听听我的建议么?温大影帝。”

温敬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他这位高中舍友,总是如此龟毛。

温敬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烦躁道:“快放。”

“大众心理是有逆反阈值的,他们喜欢去同情弱者,反而大多对强者抱有抵触的心理——你这个出身,这个性格,所作过的事情,就别想着装弱了——也就骗骗你家小朋友还行,骗老百姓,他们只会说,你家一个月交的电费,都赶上他们家一年的生活费了。”

温敬蹙起眉头,骂:“放屁,我家很环保。”

“咳,我这也就是打个比方。”寇准将自己的奶咖喝光。

“什么意思,听不懂。”温敬这学渣的求学态度很成问题。

“……”寇准舔了舔唇角,笑得像看傻逼,“哎,你真的好笨啊——我的意思是,你家不是有一个弱的吗?他那履历,妥妥地惨上加惨,这难道还不‘能打’么?干嘛放着不用?”

温敬这下听明白了,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磕,褐色的汁水溅了寇礼一手,就听这人骂:“你让他去卖惨?——还是让我拿他的经历去被大众消费,你特么以为我跟你一样有病吗?”

寇礼两眉挑起,眼睛睁大,受不了温敬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

“骂人干嘛啊?我只是给出一种建议,再说了,你老婆昨晚那直播开得不是挺好的?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为了谁才打开直播的?”

温敬眨眨眼睛,看样子像是思考起来,就听寇礼回击骂他:“真是一只笨瓜。”

寇礼走后,这只有点帅的笨瓜,抱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周清皖干嘛在昨晚开直播,在温敬看来,开直播无非想秀,开心的时候才要开直播。

然而寇礼的话着实提醒了他,周清皖根本并非自己一类的人,周清皖所做的每一步都有明确目的的,所以确实不太可能为了“秀恩爱”,就去做这种很可能会暴露,也很可能惹人非议的事。

温敬想得头疼,干脆不再继续想。

他不喜欢猜,因为他觉得自己问周清皖,周清皖便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温敬想着想着,便禁不住勾起唇角了。

温敬从咖啡厅里出来,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沿着街道走了。

11:20分,温敬手抄口袋,再次出现在考场门口,等待着他的爱人。

很奇怪的,别人送考都紧张得要命,温敬却有一种笃定狂妄的信心,和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不出温敬所料,周清皖是整个校区考场里,第一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