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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就相信周清皖说的鬼话,因为他也知道,有那种谨慎到有神经质的人,为了防身,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于是,他骂咧咧地又问:

“你刚刚说,你家有什么?什么傻逼玩意儿报告?”

周清皖蒙在黑布下的眼皮眨了眨,描述地非常具体:“嗯,在我的床头桌,第二个抽屉底下。”

男人笑得淫邪,一边推搡着周清皖转了个方向走,一边对着人的脚后跟骂,“怎么染上的?嗯?你不是洁身自好么?操你妈的,搞了半天,就他妈脸长得漂亮,结果是个脏货?——我他妈笑死,吴理那个傻逼,还跟我说,你只被那个演戏的搞过。”

周清皖艰难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说话。

明媚的冬阳从东方升起,拂照着周清皖俊秀完美的侧颜,就听男人骂道:“少给我玩些花花肠子,别管老子搞不搞得成你——反正,那什么破烂考试,你是别想去了。”

“你图什么?”周清皖的语气没有起伏,“吴理,能给你什么好处?”

男人笑:“这你就别管了——他在你这儿消失了五六个月,半个屁都没有,你也不想想,他能在哪?”

周清皖自然早就想过此事,他的心里早有几个猜测,但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吴理胆子小,做不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然而此时听男人一说,心中却是一紧。只听男人又道:

“有的时候,人是没被逼到一个份上。”

“——钥匙呢?”男人伸手,到周清皖的身上去摸。

周清皖为了避免被男人碰触,反射性地一倒,肩膀重重砸在门框上,发出惊心动魄的闷声,而那男人伸手猛力掐住他的脖子,“别特么搞这些小动作,开门!”

周清皖被男人掐得吃痛,喘不上气,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钥匙……在我口袋里……”

门终于被顺利打开,陈旧又偏僻的小区住户不多,根本无人在意一声平平无奇的撞门,周清皖被男人搡进了家门。

男人环视着周清皖的家居环境,像提拿货物一样,将周清皖一推一搡、一拖一拉,带到卧室,就见两只白色的小奶猫,警惕地站在卧室门口,毛都炸了起来。

而男人伸脚将两只猫蛮力踹开,向卧室里看了一圈,并没见到什么床头桌,一时愤懑又怀疑,向周清皖问道:“你说的那床头桌呢?别不是框我呢吧?”

周清皖漂亮的额头上,已是细汗密布,微微粗喘着,极力稳下心神,“在那里边。”

男人走到去找,在周清皖的身前进到卧室,周清皖听他脚步声进去,试图抓住房间门,将卧室门从外面关上,然而他毕竟被捆住了手,蒙住了眼,动作还是慢了一些。

卧室门尚未关紧,就被高壮的男人猛力拽开!

“妈的!骗我,婊-子!”男人愤怒地提起周清皖的领子,像掷一个破布麻袋,把身型颀长的青年,往床上蛮力一扔,周清皖那张秀美端肃的脸,被眼睛上的黑布衬得格外苍白,一双蔷薇色的唇瓣,被抿成淡粉的颜色,看上去极其适合蹂lin。而这人又穿了一件米白的短款羽绒服,被宽大的衣料包裹在芯儿里,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芙蓉花。

周清皖太漂亮了。

恶徒似乎更加兴奋,也不去计较周清皖将他骗到了家里,反正这人再怎么挣动,也翻不过山去,仍旧是他的掌中之物。于是一双大手将周清皖的衣料剥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两条长腿既然挣动不止,便所幸把两个脚腕一左一右地绑在两个床头柱上。

青年人瘦削但漂亮的锁骨露出来,一对白皙平直的肩膀,微乎其微地颤抖着,男人笑得放肆,发出一声愉悦的长啸,只听这人的骂声肮脏,说着便伸手下去摸——周清皖的腰没什么摸劲,很瘦,腰上没有一点肉,胯骨清晰,骨头包着皮。

周清皖终于像一条脱了水的美人鱼,被人扔到一张巨大的粘板上——极致的美丽,也极端的脆弱。

咸湿却无用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周清皖却莫名觉得平静——他的心底一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