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路人小丁:“这么远谁能听得见啊!又没像那两个似的靠吼输出!——不过温老师,好像真的一下子就被摸顺毛了!?!”
的确,围观群众所言非虚,连汪成海都觉得,温敬的气焰被浇灭得太轻易、也太突然,真的只是因为周清皖一句,寡淡得像白水的……
“别闹了。”
汪成海见过耙耳朵的,但没见过像温敬这么耙耳朵——仿佛周清皖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汪成海想不通,按温敬这种“天下人都不放眼里”的死犟驴脾气,好赖也是个三金影帝,大小也是个腕儿,怎么就被拿捏得如此彻底了?
“这戏还拍不拍了?威压还吊不吊了?”汪成海骂骂咧咧,阴阳怪气,“按我看,要不改拍你俩的横店爱情故事吧,嗯?”
温敬立刻收起摇头摆尾的羞赧,反唇相讥:“我看行,谁不拍谁是孙子。”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周清皖面目冷淡,而对着温敬的语气更冷:“可我只想快些把今天的戏演完。”
“膝盖痛。”周清皖罕见地补上一个缘由,鬼使神差的。
“嗯?”温敬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膝盖?膝盖怎么了?碰着了?让我看看。”
说着,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就已然蹲下身,伸手去撩周清皖的裙摆。
周清皖赶忙闪身躲开:“不必了。”
吊威亚的戏周清皖没演过,也没能提前演练过,因而实操实践,还是比理论课程和分解视频,来得要更难一些。
周清皖的纤腰被威压卡住,连大}腿}根部都被威亚绳索紧紧勒住。
而威亚上升,因为重力的,不久之前,这个本就被温敬磨得红肿的地方,也被威亚勒得十分难受。
周清皖臊得面目羞红,不说。
温敬在他身边,也被机子吊得缓缓升起,频繁扫向周清皖的目光,在漂亮青年的通红的耳根上多做了停留。
“你是不是想反悔了?”温敬的问题突如其来,下巴颏高傲地扬着,唇角微微翘起:
“咳,我这里有后悔药卖。”温敬说。
周清皖根本没搞懂温敬在说什么,他现在全副心神都在“下面”,难受得表情管理都有些困难。
“什么?”周清皖语气有些不耐。
因而温敬一张帅脸,又整个垮掉。
这次,温敬面目生冷,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话了。
周清皖果然聪明,没玩过的东西上手也快。
吊威亚也一学就会,设计动作时,温敬明显感到,周清皖的接招动作熟练度,根本就是呈指数型上涨的,甚至有几分身盈如燕——这要放在古代去,可能要被那些五帮四派抢破了,毕竟这种灵敏度和悟性,任哪个师傅看了不说一句“练武奇才”。
温敬心里又酸又涩。
大多人都有慕强心态,温敬也不例外。
他喜欢优秀的周清皖,也乐见周清皖变得更好更优秀,可如今一旦想到,这么优秀一个人,即将不属于他,温敬便恨不能直接做一回恶人,哪怕是强取豪夺,也要将这人的身上,永远染上独属于自己的气味来。
温敬沾了几分私心,自己给自己加了一段戏,按着武指的设计,一把拽住周清皖的脚踝。
随后,温敬陡然劲腰一拧,借力腾空而起,悍然扭身将周清皖的腰肢,直接把周清皖横拦住,并抱进自己怀中。
周清皖骇了一跳,想要反手切开男人的桎梏,温敬身上的须后水味,却犹如勾魂摄魄的香毒,撩得他心念不稳,腿软膝麻。
周清皖勉力稳住心神,才能用折扇抵住温敬的咽喉。
而与此相对的,周清皖的手腕也被温敬捏住了。
周清皖把温敬的“加戏”接得很好,只见他杏目冷沁寒霜,两道目光如淬毒的银钩,出口便是符合情景的即兴台词:
“你为一人,屠一座城,此罪当诛。”
周清皖表情淡漠,声线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