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简单的款式,平角内裤两条,洗面奶一支,唯一比较占地方的,可能就是两条大毛巾了,还有…一只巴掌大小的乳液?
应该是临行前,温敬硬塞进他箱子里来的。
周清皖将那乳液拿起,拉开旅行箱中央,一个狭小但隐秘的袋子,将那小东西放进去,锁好,又抽了一条干净毛巾出来,走向浴室——他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昨天晚上也没洗澡,现在浑身都是冷汗,因而迫不及待想要趁午休洗个澡。
“咔嗒。”
浴室的门落了锁。
三五秒后,又是“咔哒”一声,锁扣打开,一只白净的胳膊伸出来,从地下拎起那只褐色的袋子,“吱嘎吱嘎”的塑料摩擦声,也被带进浴室里去。
直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那阵塑料袋的响声才消失了。
而当周清皖再度从浴室中出来时,一双杏核眼水雾朦胧,不仅耳根泛粉,连面庞都绯红得厉害,长睫毛颤啊颤,像两只惊慌的蝶,薄眼睑垂得很低,掩住眼底的几分春se。
身材颀长的青年,近乎慌乱地在箱子里翻找一番,拿出一个压在箱底的小包,再次进去浴室,这次的水声响了许久,周清皖都没有出来。
磨磨蹭蹭。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
周清皖像往日里一般,身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衣,最上面一颗的扣子,庄正端肃地扣紧,两条笔直的腿,踩进修身的高腰牛仔裤。
按理说,这节令,穿这样的裤子,着实有些厚,但眼睫轻抖着的青年,却蹙眉考虑着,在自己的平角内裤上,再套上一层平角内裤的可能。
可是周清皖思来想去,考虑到这层毫无情觑的古板,被对方扒下时,可能会引起的尴尬,还是作罢。
漂亮青年对着镜子,将拉链缓缓拉好,目光来回逡巡,有些担忧地看了好一会儿。
裤子的布料实在很熨帖,严丝合缝地包裹住浑/|圆的臀——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条裤子,以前也不是没穿过,可此时似乎总能看出几分秘而不宣的浪」荡来。
周清皖只觉那些被严重摩」擦过的地方,皮肤热得发烫。
他的目光沉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不满。
只好将素来塞进去的衬衣下摆,拉出来,将那个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称得上丰」硕的部位,堪堪盖住一半儿。
可如此一来,好像又显得更不庄重一些。
算了。
更不庄重的事情,都已经被他自己做出来。
周清皖微微敛神,掩起眼底的厌弃,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将东西收拾好,缓步回到训练室里。
“啊啊啊!清皖皖,你去哪了?第一次看你来这么晚!”
路在铭一个熊扑,就要冲着周清皖扑上来。
周清皖慌忙闪开:“嗯。”
路在铭敏锐地看向周清皖的衬衣下摆,“咦?今天怎么这样穿衣服啊?”
周清皖波澜不惊:“平时,有时也会这样穿——对战组分好了么?”
“没呢,组长没来,我们哪敢去抽签呀?”路在铭的目光刚从转开,又被周清皖重新吸引回去。
周清皖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周清皖那张清丽的侧脸,像是沾了一层薄薄的熟粉色,或许是衬衣下摆被拉出来的缘故,整个人虽然仍是清泠泠的,但却不见往日里的刻板,反而多了几分旖」旎的柔软,退去一层浮冰之后,竟显得整个人都珠圆玉润?
“嘶!”路在铭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没头没脑地、骂咧咧地问:“温敬这旷工又旷课的老混蛋,中午还回来了?”
周清皖:“没有,怎么?”
路在铭:“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生了个病,倒像是生了个娃——被老男人盘得珠圆玉润的……唔!去你大爷的任令恺!你捂我嘴干嘛!”
任令恺道:“死基佬,一天天的少发骚——咱们这儿还有女同志在呢!”
李许早就煞红了脸,看都不敢看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