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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在非常郑重、或是非常生气的时候——温敬多半已经知道了什么并且有了判断,否则,也不会允许路在铭在电话里对房滨那样说。

周清皖也微微蹙起眉毛,看向温敬,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温敬的眉头蹙起来:“我觉得?——我平时,好吧,我平时在你面前确实傻了点,可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啊?你们公司想搞我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是不是让你配合,要锤我xsr,所以才把名额还给你的?”

周清皖面寒如冰,仍然使用冰冷的问句:“看来你们已经搞清楚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路在铭急忙道:“清皖皖,你别生气,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都知道你不可能听公司的去背刺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你可以跟我们说说的呀,就算遇到什么,咱们一起面对。”

周清皖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就听温敬说:“我不需要你代替我成为牺牲者。”

可周清皖默不作声地垂下眼,一副拒绝交流的神色。

他原本打算,等温敬被自己的公司污蔑之后,再等温家拿出自己与温敬存在两厢情愿的xing关系,因此流言就可不攻自破,但此时,温敬和路在铭给房滨那一通电话打出去,有极大的可能,使得他的经纪公司提早准备,做出一份像模像样的假病历来,再加之路在铭的录音口供,就算是温家插手,温敬有可能面临着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境地。

即便仍有转机,但无疑比之前的情势危险得多。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周清皖面上浮起不悦,真的生出几分愠怒,对于一个艺人,公众口碑就是艺术生命,周清皖觉得温敬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就温敬却很温和地笑了一声:“因为你不乖呀,我要保证你愿意乖乖听我的话,乖乖和我合作——周清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因为我退圈了,我今后的人生,会快乐么?”

“我们不一样,”周清皖眸色深沉,垂眸,将几分动容无声地掩去:“对你来说,演戏是你的一切,但对我来说,它什么都不是,退出这个圈子,我也并不觉得可惜。”

“对,你可以去做别的,去转行,去深造,学你热爱的数学,”温敬语句微顿,灼热的目光坚定地看向周清皖,“但我不允许你臭名昭著地走,就算是退圈,我也要你清清白白的。”

周清皖不知觉地捏紧了指尖,只觉心间酥麻一片。

“清白。”

周清皖嗫喏一声,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亲妈婊|子出身,小三上位生下他,没什么文化,却也将对自己的期冀,在取名时附赠给自己的孩子,想必也是翻遍了字典,才选中了这两个字。

但民间有句老话是,人越缺少什么,便越宝贵什么。

温敬见他出神,叫他一声,“清皖?”

周清皖有些厌弃地听着那两字,不知是讨厌“清白”这个说法,还是更讨厌自己,又或者两者都讨厌。

于是低声喃喃,对温敬道:

“我从来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从来不是。”

温敬听他这般讲,就知他又钻进牛角尖里,只好轻叹一声,径直牵过周清皖的手,握起。

温敬手掌宽厚,温热,比周清皖的手要大一圈儿。

“没事,”温敬目光灼灼,表情笃定,“你不想清白,我就陪你一起脏。”

周清皖蹙眉,刚要说些什么……

就听沉默了好半天的路在铭,发出暴烈的咳嗽声:“靠!我的个乖乖,温敬你是想恶心死我是吗?酸掉牙的能不能等不在再唠?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周清皖微微低了头,将自己的手掌抽回。

温敬在面对“非周清皖”的一切物种,脸皮硬度堪比城墙,“哟,你不说话我还没发现呢,这怎么还有个你啊?看来得换台自动驾驶的车子了。”

路在铭:?

“大哥,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拆的吧?人家起码都是过完了河再拆,您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