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我们的关系里,决策者必须是两个人,我是独立的个体,我的生活不是围着你转的。郑毅,你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是陈述句,她看上去并不在意问题的答案。
郑毅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疼,他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自嘲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我们很恩爱,很甜蜜,难道都是我一厢情愿吗?”
谢若清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会呢……她刚才说的是缺点,但郑毅这种性格真的没有好的一面吗?谈恋爱时,他永远不会忘记节日和纪念日,就算遇到执行任务不在她身边,也会安排好各种惊喜;他对她的生理期比她自己记得还准,妇科知识比她掌握得更多;无论是约会旅游,从交通票证到当地食宿,去哪里玩什么,他能安排得有条不紊,不让她操一点心。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没有自己买过卫生巾,郑毅对她的细致妥帖,满满都是宠爱。
但……硬币都有正反面啊。
她最终还是说:“是我的问题,郑毅。以前我们是很好,是我的问题。祝你以后过得幸福。”
郑毅心里还存着委屈:“你不要我,我怎么会幸福?”
谢若清的心也一团乱。
她只好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真的。我暂时……也许是永远,我不想再谈恋爱了。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谢若清转身离开,背影让郑毅回想起三年前,他们分手时的场景。
“一定要走吗?”他叫住了推开门的她,“你真的不爱我了,一点都不爱?”
而她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但也许还是爱的吧。”
那为什么一定要分手?他不明白。
房门被关上,电梯门合上。
她又一次消失在郑毅的视线中。
谢若清头上顶着“大学生”、“夏国土著”两层光环,因此她在家里还是有一些特殊待遇的。比如说,送男客人下楼这事她能做,谢芷清和谢蕙清就绝对不行。
也比如说,收拾厨余碗筷这种杂事都被她的兄弟姐妹们承包,没人对此感到抱怨,毕竟若清平时对他们很好,而且她目前是全家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唯一能赚钱的。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概就是这样吧。谢若清进厨房帮忙时,还差点遭到拒绝,要不是她坚持,谢嘉衡真不会放她进来。
厨房里配有专业洗碗机,这大大减轻了他们的工作量,也达到了更好的清洁效果——因为他们洗的碗肯定不如机器干净。
这里是中式封闭厨房,推拉门一关上,外面基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谢若清打开了水龙头,在水流声中一边冲筷子,一边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这话一出,谢嘉宁第一个忍不住嚷道:“郑毅对二姐姐有意,连我都看出来了!”
餐桌上还是郑先生,这会就变成了郑毅了。
谢嘉安:……
难道不是他看出来,然后和大哥提出时,不小心被二哥听到了吗?
谢若清大大方方承认:“嗯,他是喜欢我来着。这很正常啊,本姑娘才华横溢,容貌动人,他会对我心动,那也是人之常情啦。”
其他人:……
沉默,是今晚的厨房。
谢嘉衡已经无视直视谢若清了,他完全接受不了往日温柔娴静的二妹妹变得这般、这般……厚脸皮!
哪有女子如此自夸的,简直没一点姑娘家的矜持了!
谢蕙清倒是多问了一句:“那二姐姐对他呢?”
以她的眼光来看,郑毅像是真心的。但谈婚论嫁哪有这么容易?还得看对方出自哪个家族、祖宗派系如何、门中风气好坏……哦,现在夏国已没有门第之分,又忘了。
谢若清答道:“最近都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我觉得单身挺好的。”
单身——就是孤身一人的意思吗?那怎么能行!
谢嘉衡第一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