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鹭点头,陆鸢意外地问:“何时的事?”
“就前不久,在咱们家的绣庄里,他去裁衣裳,当时正好我在,他,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我还让小厮把他打了出去,没想到,他竟打听到我的身份,还找来家中提亲了。”
陆鸢没想到二人还有这样的缘分,这样听来那武官是看上陆鹭貌美才动意求娶,倒不是父亲苦心谋算的。
但父亲答应武官的提亲,怕是已经有所计较了。
陆鸢思想片刻,对陆鹭道:“你不如先答应父亲,但坚持把婚期定在一年后,如此既能稳住父亲,又能争取到时间,一年时间,很多事情会变,说不定你的主意会变,父亲会变,那个武官也会变。”
陆鹭认真看着姐姐,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鸢摇头,想再说些什么,终是不忍诓骗妹妹,止了话语。
“姐姐,你,还喜欢元诺哥哥么?”陆鹭声音很轻,似是怕稍微重一点就会撕裂姐姐心里的伤疤。
陆鸢没作任何反应,好像瞬间变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呆滞而空洞地盯着墙上那幅画。
陆鹭抱紧姐姐,低泣道:“对不起,我不该提那事,可是我……”
她有幸见证过姐姐和元诺哥哥的感情,正因为见证过,最后姐姐却另嫁,她才知道年少时的感情最无用。
“姐姐,别想了,后日我们带着元郎和二郎去拜巍山文庙吧,明年小弟要参加嵩岳书院的考试,咱们提前给他祈福。”
陆鸢轻应了声,忽想到什么,却欲言又止,陆鹭猜到她要问的话,说道:“元诺哥哥明年会参加殿试。”
陆鸢点点头,一晃都三年了,他要参加殿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