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雪幼耳边传来，他视线从黑板上收回，落到眼前人身上。

那不是人，只是一个无脸虚影。

再看到雪幼看向自己的时候，无脸人勾起了唇角，从唇瓣裂开一个至耳后的诡异笑容。

“到你了……”他目光落在雪幼胸前铭牌上，“亲爱的，雪幼同学。”

紧挨的冰冷手指将笔递到了他面前，笔身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在纸上滋啦滋啦的滑动。

雪幼扫过它笔触落下的字体，触目都是“死”字。

雪幼顿了顿。

无脸人继续催促：“快点。”

旁边所有的喇叭，在同一时刻发出楔进脑袋的声音，其中一道是清晰的鸡鸣。

雪幼脑袋空空，问了问：“监管者，是可食用走地鸡吗？”

“？”

“？？”

笔顿住了三秒。

然后发了疯似的在纸上狂甩起来。

写了很久，根本停不下来，字体龙飞凤舞，根本没有考虑雪幼看不懂的问题。

——“笔：老子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我哭死，笔仙真的好认真，他居然从世界起源来论证监管者的dna是否异变……”

——“小呆瓜，笨老婆，我叫雪幼你记住。”

——“原来是用这种提问解决的吗？”

系统帮雪幼翻译了一下。

“它不知道。”

雪幼嫌弃：“你怎么写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啊？”

笔开始喷墨、漏水。

雪幼微张嘴唇，呆了一会儿，意识到：“你是不是年纪大了？”

笔仙：……

——“笔仙：你年纪才大了，你全家年纪都大！”

——“笔仙：如果我有罪，应该让副本归属者来惩罚我，而不是嫌弃我年龄大！”

——“可是……惹怒了笔仙，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