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深深吸了两口气,捡起袍子,走到柜子边,背对着柜子,轻轻敲了敲。
“喂,衣服给你拿过来了。”
柜子里的雪幼一动不动。
“啧。”谭郯觉得自己语气不够好,于是放软了调子。
“刚才是我不对……我那不是没办法了嘛。好好好,你真生气,出来我让你揍一顿好不好?”
“哼。”柜子里总算有了一点音儿,随即掀开一条细缝,一双湿漉漉、委屈屈的眼瞳。
谭郯敛眉垂目,视线却又偷偷移过去,瞥见月光照在他潮湿氤氲的睫毛和发红的鼻尖上。
他故作微眯的眼瞳随即瞪大,嘴唇往下抿出一点弧度,咽下一口口水,目光却根本移不开。
散布着粉晕的圆润手指捏住了衣角,像个小动物似的往里面拖,似乎是在里面闷了好一会儿,脸颊都是粉红粉红的,尤其是小圆小俏的鼻尖,红得剔透。
目光往下,那截尾巴十分生动的在柜子边上甩动,而那截被揉得皱巴的白衬衣,衣角不规矩摆在的大-腿上,那截白花花的小腰就那样毫无遮拦的露在他眼下。
谭郯真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听人说过小妖精,他嗤之以鼻,觉得人真是贱。
现在风水轮流,他犯贱、他高唱“好耶”。
“碰!”小妖精把衣袍拖进去以后,迅速关上了衣柜门,关而不闭,柜子底还塞着半截衣袍。
谭郯耳朵红得能点燃炸-弹引线,他抓起衣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耳朵里突然轰隆隆的发生巨响。
声音从脑内传来,好像蒸汽煤矿火车摇曳着百八十个轮子,激烈的运转。
“应该没人看到吧。”他自言自语了一声,随机低下头,在雪幼的袍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吸得上头,他耳朵通红。
但吸得心旷神怡,连嘴角肌肉都忍不住牵动,露出了一个痴-迷又沉醉的笑容。
弹幕真是看不下去了。
——“o-o”
——“盯——”
——“幼幼老婆,请问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就在谭郯吸得上头,不止今夕是何年的时候,柜子里“噼里啪啦”发出响声,雪幼哑哑叫了两声。
“怎么了?”谭郯当即拉开柜门,雪幼半蜷在柜子里,衣衫不整,袍子绑了一半,而他衬衣也不知道怎么穿的,露出个大半个瘦窄精致的肩膀。
谭郯“簌”一声,流下两道滚烫的鼻血。
而这时一只断手,蜘蛛般倒挂在他面前,对他比了一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