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

萧疏被他笑容迷了眼，像是掉进陷阱的猎物，已经知道掉进去、栽里面，但已经来不及反应。

他将要亲眼见证自己跌落，惊慌失措，却又欣喜等待。

“所以……你有朋友吗？”顾刘辉影子上的天平一头已经在对萧疏称重，天平似乎立不住，东倒西歪。

他勉强敞开身-下的黑雾，将一块心脏形状的东西，放上了天平一侧，才吐出一口气，重新问了一遍。

“你有朋友吗？”

萧疏冷漠：“没有。”

顾刘辉将心脏放了下去，又对着雪幼问了一句：“你有男朋友吗？做过吗？亲过吗？伸舌头了吗？”

——“谢谢，问出了我的心声！”

——“感谢你，羊羊侠！！！”

——“放两个耳朵。”

——“这是我可以听到的东西吗？？？”

“啊……”雪幼被一股脑的问题砸得晕晕乎乎的，他涩-涩的舔了舔唇瓣，浅色的唇泛起一圈红晕。

数道视线聚光灯一样看过来，雪幼莫名有些紧张，视线总能让他感觉到害怕。

男、男朋友什么的……后面的又是什么？做、做什么……？

雪幼咽了咽口水，手指绞在一起，脸颊绯红滚烫。

“……你、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回答不上来了……”

他也不是想不回答，只是慢一点，慢一点就好。

“你违抗我？”

雪幼愣了愣：“这样也算的吗？”

“怎么能不算呢？”顾刘辉表情开始变得扭曲，浓重的黑影在他身后扭动，像是即将破蛹而出的毛虫，甚至于黑影冒出触须，贴着角落的荫庇。

萧疏迅速反握住雪幼，苏叶兰在此刻大叫起来：“不好！那东西要来了！！！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