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来找这家人啊。
于是笑道:“找顾爷爷下棋。”
冯阿姨的声量放得更?低了:“哎, 听说你奶奶家要?拆迁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 竟然传得这么快?
林思危眨眼道:“不知道啊。”
“没?人来量房子?”
“没?有。”
冯阿姨嘟囔:“要?么得年后了, 快过年啦,房管局也没?心思干活了。”
说话间,顾家院门吱哑一声开了, 章秀琴探出头:“薇薇你来得正好, 我缝被子呢,快来帮忙。”
“来啦——”林思危清脆地应着?,跟冯阿姨告别, 跑进了顾家。
章秀琴门一关,就道:“她问你阳川路拆迁的事?”
“嗯。可是冯阿姨怎么知道的啊?我奶奶都不知道呢, 没?来量房子。”
章秀琴道:“你爸和你刘阿姨吵架,说你奶奶不让转户口,你爸大半夜被刘阿姨关在门外不让进去,邻居还能不知道?算了不讲这个,讲多了就成搬弄是非了。”
章秀琴住了嘴,林思危却心中爽快。恭喜亲爹,看来为了户口已经里外不是人,这大冬天被被在外头过夜,感觉应该十分?酸爽吧。
“顾明德,给薇薇泡麦乳精。”章秀琴指挥顾明德干活,又对林思危道,“我在翻被子,给我帮个忙。”
二人上了楼,却不是顾洽的房间,而是朝北一间略小的卧室,据章秀琴说,这是顾淮的房间。他嫌朝南的临巷子,太吵,就一直住在北边房间。
同住鱼骨巷,待遇也是千差万别。林家一家四?口,两个房间,多个林思危就鸡飞狗跳;顾家却是楼上楼下,宽宽敞敞五间房。
顾淮的床上铺着?白色粗棉布和棉絮,棉絮上一块青色被面。
“小淮放假要?回来了,我给他缝个新被子,睡得舒舒服服的。”章秀琴将线团和缝被子针塞林思危手里,“我眼睛看不清了,帮我穿个线。”
“小淮哥要?回来了?那?马上家里就要?热闹了呀。”
“都要?春节了,不回家还能回哪儿啊。”
“小澜姐姐呢?”林思危问。
章秀琴搬个小板凳在床边坐下,将白色粗棉布沿着?被絮往上折,仔细包住被絮和被面,然后接过林思危穿好的针线,在被面上试着?位置。
“小澜每年春节都有演出任务,初二初三再回来。”
“我在报纸上见过小澜姐姐啦,说她去给□□演出了呢。”
章秀琴按捺不住骄傲:“嗨,不稀奇了,常有的事儿。小澜跳舞啊,我可比□□看得早。”
二人说着?顾淮,说着?顾澜,却像是有默契一般,谁也不提顾洽。
顾洽音讯全无,谁提谁先崩不住。
楼上缝着?被子,楼下的顾明德早已等不及了,大喊:“丫头快下来,麦乳精都要?凉啦——”
凉个毛线,林思危下楼一端,玻璃杯明明烫手,赶紧往桌上一放,瞪大眼睛望着?顾明德。
顾明德已经摊开了棋盘,嘻嘻笑着?:“天冷,凉很快的。”
头一盘照例是林思危的“礼貌盘”,让顾明德费老劲赢了一把。果然顾明德开心得摇头晃脑:“薇薇你上班很忙吧?没?空下棋吧?最近没?很进步啊。”
“丫头让让你的,你还当?真了。”章秀琴下楼,说得一针见血。
她被子缝了一半,想起?炉子上还熬着?鸡汤,下楼看锅来了。这一掀锅,香味儿四?溢,林思危双眼一亮:“是鸡汤吗?好香啊——”
“知道你要?来,一大早就去菜场杀了只童子鸡。”
林思危感动:“童子鸡好补的,呜呜呜,你们对我太好了。”
老人家最吃不消小孩子这么撒娇,尤其顾明德现在看林思危,又并非以前那?种单纯的喜爱。她是胡巧月的孙女啊……
因为他拿过林家的户口本,却没?及时?发?现户主就是胡巧月,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