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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管不住养美貌男仆的媳妇。

至于已去南越地的昌平大长公主……

呵!

人家当年就敢跟如日中天的周亚夫对骂, 估计在周勃的嫡子未坐罪前就夫妻不睦,否则周家落魄至此也没见公主拉上一把。

虽说孙子尚主是件利家的好事,但看信乡“骄横跋扈”的样子, 韩嫣估计压不住她。韩颓当更担心自己前脚一走, 后脚人就带着王孙光速和离。

更扎心的是, 和离都算较好下场,要是公主一个不爽……

那真是有一万种方法把韩嫣乃至韩家折腾得死去活来。

“唉!”进宫时的韩颓当突然与家生子的父母感同身受。

宫里要人脉,宫外大到公主府的仆婢,小到食肆的帮工都要熟人介绍。

韩颓当也好歹是个关中勋贵,府里的婢女大都是佣工亲戚,部下的熟人,所以会有歪心思的去赌主家拉不开脸,做着靠外孙上位的春秋大梦。

还没傻到这种程度的勋贵:梦的好……以后别梦了。

尚冠里的诸多人家都有应对“族里的白痴管不住下半|身”的丰富经验。

别的不说,韩颓当未成家时也有过几个房里的相好,但是为了日后的前程,同时也为家里少点嫡庶之争,他的相好在夫人进门前多是拿了韩家的补偿回乡嫁人,只剩一个关系硬的拖到夫人生了长子才正式进门。

此时的刘瑞就好比是订婚后的韩家父母,琢磨用金钱打发妹妹的相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

韩颓当在宣室见到皇帝时,信乡长公主也带着王孙等候在那儿。

“信乡!”上座的刘瑞与眼眶发黑的老将军见礼后看向妹妹,后者有些不情愿地提醒儿子:“叫太公。”

“太公好!”韩嫣虽笨,但脸蛋生得着实美丽,所以王孙长得也像白瓷娃娃,看得台下子孙满堂的韩颓当生出一分长辈之心:“事发突然,老臣也没准备能给曾孙的见面礼……”

说罢便用试探的眼神看向刘瑞,其意也是不言自喻。

“将军可知王孙为何姓王名孙?”刘瑞也是脸皮极厚地为妹冲锋:“当年信乡的生母王良人病重,其妹为了照顾阿姐而一同搬到偏远之地,谁料入冬发了寒症,姐妹二人竟一起去了。”

汉景帝因瞒婚一事厌了当时十分宠爱的王氏姐妹,加上她家也不安分,很快落入刘瑞的陷阱,所以为了自己的颜面与皇子公主的颜面,汉景帝借公事处理王田两家,然后将已经失宠的王氏姐妹一并除了。

当然,对外肯定美化一二,用的多是“贼人”,“病症”的万能借口。

因为景帝宠妃甚多,加上田家出身复杂,本就是那颇有家资的关中肥羊,所以大家也不在意失宠的嫔妃和有钱的外戚遭遇了啥。

尤其是对军事繁忙,很少会在关中逗留的韩颓当而言,关注后宫属实是在浪费时间,因此他没想过信乡的母族是被景帝解决,而是猜出刘瑞的打算:“您的意思是让公主之子继承王家?”

刘瑞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颓当公也不缺孙子,但王家已经彻底绝嗣。先前阳信长公主病重,入宫后告诉朕是地下的王氏保佑她从泰山府君那儿顺利归来,所以想为王氏请得嗣子祭祀。”

“……”

“平阳侯体弱,与阳信长公主成婚多年仅有一子,自是不能过继王家。而沁水长公主遇人不淑,留下的两个孩子也早就袭爵。如此一来,唯有王孙可承王氏。”

这话纯属放屁。

你说信乡长公主的外王母家,也就是燕王臧荼那脉需要人来继承香火还说得过去,但王家……

王家就是有点小钱的地主之家。别说是跟臧荼比,就是连臧儿的后夫——长陵田氏也比不过。

长陵。

顾名思义就是高祖的皇陵。

在长陵出生且姓田的是什么人,想必大家心里有数。

韩颓当也知道这儿纯属胡扯,但是刘瑞搬出孝道,他也不能否认大汉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