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淮南地上,要么是刘肥的幼子还在熟悉如何当个一郡藩王,要么是文帝的人在治理淮南, 所以对刘濞而言, 不是不想拉个强援, 而是他的条件不许他在这种情况下挑三拣四。
“你也不想祖业被那德不配位的小人一家彻底夺走吧!”刘濞以为天幕的存在能让自己一呼百应,但是在偏安一隅的小诸侯那儿,现在的情况好比是在某公司的老板套现离开前,有人爆出这个公司的内部消息,然后在小股东与股民那儿,可选的道路仅有两条——一是血本无归,而是在老板套现前抢跑低售。
不巧的是,梁王刘濞就是那个快要破产的公司,而套现离开的不是别人,正是把他彻底出卖的好盟友们。
“陛下,壮武侯与太尉有要事相禀。”邓通不是宦官令,但却在这个地方如鱼得水得像个给老爷把尿的小厮儿……而且还是管钱的那种,必要时能传给儿子,真可谓是一人多用,而且还能物化成给太子刘启的人肉保柜。
文帝的耳朵贴着邓通的手掌,眼睛里没有情绪波动。
“知道了。”他用普普通通的语气排版道:“一切尽由太尉指挥。”
“那壮武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文帝打断了的邓通的话,难得露出不悦的表情:“壮武侯是职业军人,不用你来教他做事。”
“诺。”邓通只得低头退下。
【唐宋编纂的汉代史里也有描述宗室被令体面自|裁的场景】
天幕放出后世复原的行宫与东市刑场,并且在萧瑟的行宫上打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同音别称——“刑宫”。
【景帝时处决的,地位最高的犯人便是燕太子刘定国与楚王刘戊。二者都犯下乱|伦弑亲之罪,并且为后世津津乐道。】
“乱|伦?弑亲?”黔首们超级爱看权贵的笑话,而且是越劲爆越好。
“……”刘邦开始理解商君为何喊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别说是皇家,就是搁在十几人的村里,只要有个族老乃至占据浅井的恶少无赖就能仗着权力把人活活逼死。”韩信吐出一串冷笑,拇指更是下意识地去摸腰部,结果发现那里没有熟悉的汉剑。
“乃公知道,乃公知道。”刘邦在历史上最广为认知的身份就是皇帝、亭长——他在后者上的时间比前者多了足足五年,所以对乡村里的恶心事了如指掌,自然明白韩信幼年过得多惨,所以让籍孺给他倒了杯酒,怼着韩信一口闷下。
【根据这段历史,后世推出了不同版本的纪录片,甚至有以受害者为主角的短剧。】为了保护还未出生的受害者,天幕做了恰当的省略,因此在燕楚两地,时任燕王的刘嘉与时任楚王的刘郢客都及时绑了天幕钦定的不孝子,琢磨着要不要把危害扼杀于襁褓中。
【据史书记载,孝高武帝登基后,皇亲国戚被判国除、自裁的比例翻了一倍,同时对黔首的恶行也直下下降,从而出现西汉版的地摊经济。】
“地摊经济?”刘邦嚼着来自后世的新鲜词汇,看着天幕放出一群席地叫卖的男女老幼:“这就是地摊?”
“不然呢?让人砍了秦皇的木头做铺子?你出布钱哪!”韩信的牙齿被酒器碰得还在作痛,嘴上依旧没把手道:“姓刘的不能欺压乡邻,混吃混喝了,黔首自然有物买卖,有钱享受。”
“这话说的,好似你年轻时不是河边混吃等死的氓。”刘邦哪是轻易低头的人,不过对韩信的容忍度还是有的:“曾孙就算了,怎么连恒儿都如此狠心,不懂不打自家人的道理。”
他当政时,弃国的宗室都没一贬到底,怎么到了恒儿的孙子那儿就国除起步,最高自裁了?
“都是祖宗教的好啊!那句‘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可不是让刘子刘孙打开政斗的新思路嘛!”韩信依旧不服气道:“比起你这老匹夫,我更喜欢上头那小子。”
“因为他把刘氏宗亲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然呢?我都死在你沛县子弟的手里了,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