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枕流忙不失迭地离开身边的人,快步向程漱走去:“这是什么?”
“刚才有两个小姑娘过来送我的,说是我的粉丝,”程漱望向机场的出口,“一会儿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找找方法看能不能退回去。”
陆枕流向他伸手:“我帮你拿着吧。”
程漱顺手便将那个礼品到递给他,可在交接时陆枕流没拿稳,礼品袋掉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东西散了出来。
一个盒子,和一张明信片。
陆枕流弯下腰去刚要捡,动作却忽地顿住了。
“怎么了?”程漱问他,“蹲着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边的一个练习生忽然道:“这,这个盒子好像在,在流血啊”
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旁边围着的人都听清了,有个胆小的女生“啊”地尖叫了一声,向同伴身后躲去。
工作人员连忙过来让陆枕流退后,自己拿了几张纸巾将手包裹住,慢慢把盒子翻了过来。
这个盒子上面没有盖子,薄薄一层塑料壳而已,已经被血染红了,随着他的动作滑到一边,露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是一只被人用刀杀死的老鼠。
老鼠身上的毛发因为干涸的血迹而凝固在了一起,嘴巴下面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盒子壁上有不少划痕。
这只老鼠在被放进来的时候或许还没死。
看见这一幕的人禁不住毛骨悚然,原本喧闹的机场慢慢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起来吧。”
程漱这个当事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刚要将那只老鼠捡起来,一双手套递到了他面前。
“戴个手套,”程漱轻声说,“万一有传染病呢?”
工作人员有些茫然地接过手套,抬眸便撞上了一双沉着冷静的眼睛。
在他看来,这些练习生都是刚接触娱乐圈,遇见这样的事不说吓哭了,也该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不会像程漱现在这样镇定。
甚至他也被那只死老鼠吓了一跳,还要程漱来安慰他。
工作人员定了定神,戴上那双一次性手套,把盒子装回了礼品袋里。
那张明信片静静地躺在地上,程漱刚要提醒他将明信片一同带走,明信片却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程漱终于变了脸色:“陆枕流,上面有血。”
谁也不知道这老鼠是那几个人从什么地方捉来的,万一血液里真的带了什么传染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陆枕流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捏着那张明信片不放。
他垂眸,沉默半晌后将明信片上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警告过你别卖腐,离我哥远点,不然老鼠是怎么死的,你就是怎么死的。”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纷纷在程漱和陆枕流之间打转。
虽然送东西的人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他要表达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而在场的这些人里,也只有陆枕流和程漱互动时,会被扣上“程漱卖腐”的帽子。
“别说了,”程漱轻咳一声,“又不是什么大事,走吧。”
陆枕流却和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目光扫过面前一百多人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堪堪忍住心底的烦躁和惶恐。
“送这个东西的人,很可能是我的粉丝。”
他开口,声音低沉:“我感谢你们让我被更多人看到,但我也有我的正常社交关系。可以为难我,但请不要为难我的朋友,我的队长。”
“陆枕流,”程漱急促道,“别说了。”
“如果没有我队长,我可能都不会选择来参加选秀。”
陆枕流似乎咬着牙才将这些话说出口,紧紧攥着那张明信片,恨不能将它撕碎:“我的队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需要我的粉丝为我做这些事情,我是个成年人了,和谁交朋友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