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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要再继续煎熬两天。暂不提云向辰和白敛会怎么折腾他,单说光是综艺内容本身就够他喝一壶了。

现在借着照顾陆枕流的借口能提前溜之大吉,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至于热度,程漱就更不在乎了。他巴不得没热度,能摸一天鱼是一天。

陆枕流被放在担架上也不老实,蹭着又来勾他的手,被程漱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开了。

小陆同学一双黑眸立刻看向他,里面好像氤氲着水汽,可怜巴巴的。

之前好像还在他面前装一装成熟,可两人摊牌后,陆枕流好像又回归了从前那种小学生一样的幼稚。

一行人沿着这条路向下而去。程漱要被崎岖的山路绕晕了,几乎没法辨别方向,完全只能跟着节目组的人走,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在这一片漆黑中认出路的。

如导演所说,果然在半山腰和上来接应他们的工作人员汇合了。那些人弄来了一辆观光电瓶车,将陆枕流小心地挪到了上面。

其中一个人忙完了,转过头看见了程漱:“你是”

程漱对他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微笑,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我是和他一起的,他是我的队员。我不放心他,跟着一起去看看。”

***

这座山的位置不是很偏。他们下山后换乘了面包车,没用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一家医院。

这家医院不大,但好在设施齐全。陆枕流被推进急诊室,程漱找到卫生间好好将手和脸洗了一遍,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过去了六七个小时了。

他又开始觉得头晕目眩,应该是发烧药的药效在慢慢消失。他再次往额上泼了两捧凉水后,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人。

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程漱叹了口气,慢慢走出卫生间,在医院门口找到了一个自动贩售机。

他在里面买了一罐热牛奶和一罐热可可,顺带几个小面包,装在他背下山的包里带回了医院中。

这个小医院晚上没什么人,门口坐着的保安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程漱慢慢踱回了急诊室门口,正好看着陆枕流腿被包得严严实实地推了出来。

陆枕流躺在狭小的床上,歪着头,面上的表情厌世又暴躁,可在触到程漱目光的那一刹变得有些慌乱。

程漱被他飞快变脸逗得有些想笑,跟着医生向病房走去。

“你是病人的朋友吗?”

医生年纪不大,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加班的疲惫:“他的伤处理过了,不算重,没伤到筋骨,正常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影响他的活动。”

程漱颔首向医生道谢,待病房的门关上,整间病房里就剩了他们两个人。陆枕流头上的伤口上压了块沾着酒精的棉花球,拿纱布绕着头缠了一圈,看上去一脸倒霉相。

程漱走到他床边,将背上背着的包放下,从里面拿出那罐热牛奶和面包递给他:“饿了吧?”

陆枕流接过牛奶和面包,乖巧道:“谢谢队长。”

程漱拽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他额角的纱布上:“疼不疼?”

陆枕流刚用牙把面包的包装扯开,闻言摇了摇头。

“不怕破相吗?”程漱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可是靠脸吃饭的,弟弟。”

陆枕流啃了口面包,含含糊糊道:“反正我又不只有脸。”

“哦?”程漱挑眉,“这么有自信?”

“我”

陆枕流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半晌却还是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两人相顾无言,整个病房中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安静中。

“陆枕流,”最后还是程漱打破了沉默,“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的?”

陆枕流将面包的包装袋在手里团了团,发出“喀嚓”的轻响。

“上次你过敏晕倒,”他小声说,“我抱着你出去等救护车,你喊我‘小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