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扎得很是漂亮。
真正让我认识到我对于早希的情感的是那一次的任务,那一次我们都差点死掉的任务。
当我听见委托人房间的动静时,我迅速冲了过去,直面了早希浑身是血,被那个面具人掐着脖颈的场景。恐惧席卷而来,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早希其实是会死的。
早希,安静的,温和的,眼睛向下弯起时会泛起漂亮弧度的早希。
会死。
我开启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写轮眼,但是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我总是很努力很努力地修炼,一直想要成为一名强大的忍者,但在此刻,我只想要早希活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想要我放过你们吗?”那个面具人说道,在最后只剩我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时。
他露出鲜红的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内近乎沦为传说的万花筒写轮眼。
“你有什么条件?”我强忍身体的疼痛,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头随时都会扑上来的野兽,把不安层层包裹,不敢展现出一丝弱势的模样,只是警惕,深深的警惕。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本质是虚假的。”他意味深长地说,就像是族里的老人苦口婆心地说着宇智波一族旧日的荣光一般,眼睛看这里,又好像是看着遥远得已然不复的过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轻笑出了声,恶劣的笑意在带着血腥味的夜幕中回荡。
“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吧?”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啊,让我想想,是叫早希对吧?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所以你可以付出些什么呢?为了让她活下来。”
“我需要做什么?”片刻后,我放弃了抵御的姿态,苦无落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不用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安静地接受,接受我在你心脏下一个封印。”他说,“至于封印的作用,从此以后你将无法违背我的命令。怎么样,你愿意吗?”
整个人仿佛被水淹没,四肢都被绑上了石头,只能往下沉没,一直一直,看不见光,耳边只有压抑的水流涌动。
若是将早希和木叶放在天平上衡量,我恍然发现,我其实总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木叶很重要,我是木叶的忍者,我可以为了木叶毫不犹豫地赴死。早希也是木叶的忍者,按理说,就算是为了木叶而死也无可厚非。
可是,为何一旦想到早希会死,我就产生一种木叶也不那么重要的感觉呢?
“可以。”我听见了我这样回答道,“但是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在这之后毁约。”
他冷笑一声:“现在别无选择的人是你。”
下完封印后,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怀疑,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人将我重伤至昏迷,昏迷前,他仿佛施舍般地说:“本来计划是要杀了那个女人的,不过看在接下来你已经是我同伙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们的那个委托人吧!”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对早希撒谎,于是所有无法言说的事都变成了绵长得看不见尽头的沉默。
比如,我们活下来的原因。
比如,我对她的情感。
我喜欢她,会喜欢很久很久。我也想坦率地说,我喜欢你,我们以后也一直在一起吧!
我喜欢她凝视着我,专注认真,我也会凝视着她,哪怕我总是率先脸红最终忍不住别过头,又刻意表现得一脸冷漠的样子。没办法,那样的眼神,仅仅是眼神也足以我喜欢她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泛滥,心跳加速。
但每一次心脏地跳动都是一种无声地提醒,我不知道未来会驶向何方,我只知道每一刻的当下我都异常珍惜,珍惜得近乎贪婪。
后来,止水哥死了。
我曾经坚定不移的世界不断地扩大它的裂隙,透过裂隙渗进来的不是光,而是粘稠得密不透风的绝望。
宇智波一族如今已然陷入泥沼,我隐隐发现早希加入了暗部,而她的任务就是监视宇智波一族,甚至更具体的来说是监视我们家。
我想,如果我问,那么她就会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