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也换了,换成“,”,再点进朋友圈,里面空空荡荡,和云盏有关,删的一干二净。以前他的个性签名是“perasperaadastra”,是阿拉丁语,有个翻译云盏非常喜欢,穿越逆境,抵达繁星。那时她和周祈年说完,周祈年便将这句话设为朋友圈的签名了。现在这句话也没了。
也不是没了,只是他把她删了,她看不着他的朋友圈了。不止云盏删了,身边所有人的微信就连周听澜的微信,周祈年一并删了。他这人,爱和不爱分得那样明显,爱你的时候恨不得和全世界宣告他是属于你的,不爱了之后恨不得逃离这个世界。
云盏对着他一贫如洗的朋友圈发了会儿呆,才发动车子回家。回家的路上出现了点儿小状况,她当时有点走神,一个没注意,差点儿和出小区的货拉拉车撞到,幸好反应及时,她踩了刹车。货拉拉司机人挺好的,笑着打趣:“姑娘,开车专心点儿。”
云盏也笑着回应:“嗯,会的,刚刚真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叔叔我二十年车龄咯,反应速度可快了。”
云盏忍俊不禁,却又疑惑,这年头还有人搬家搬过来的吗?之前没听说啊,哪家有新人过来了?还是说哪家把房子卖了?
等回到家了,她就知道到底是谁搬家搬来了。
那时她刚进家门,鞋子才脱了一只,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她边换鞋边拿出手机接电话,是周听澜的电话,一接通,她便听到对方紧张急促的呼吸声,“云朵……”
云盏:“怎么了,听澜哥?”
“你是不是和祈年见面了?”
云盏嗯了声,“下午的时候,在婚纱店和他见到了。”
周听澜淡淡地笑了下,如释重负地说:“我就知道,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明目张胆地抢别人的订婚西装,除了周祈年没别人能干出这种混账事了。
云盏大概能猜到他怀里的意思,刚想扯个嘴角露出个牵强的笑,蓦地听到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祈年应该搬回家里住了,你——”
话还没说完,云盏拿下耳边的手机,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着双拖鞋匆匆忙忙跑出家门,往周祈年家跑去。
那栋暗了三年的屋子此刻灯火通明,院子门敞开,屋门露出一小道缝,屋里头的灯光随着那道窄窄的门缝倾泻出来,她隐约能看到光拉扯他出现的身影。
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了,云盏有些控制不住,明明白天才见过的,有什么好激动的呢?她反复安慰自己说服自己要冷静要沉着,可压根没用。一推开门,门后东倒西歪放叠的高高鞋盒因为突如其来的推撞哗啦啦地落了一地,还有一个鞋盒砸在了云朵的脚背上。鞋盒质量好,不容易变形,本身有一定的重量,再加上里面还装了一双限量款球鞋,砸在云朵穿着拖鞋的脚背上,疼得她吸了口冷气,叫了出来:“疼——”
也是同一时间,客厅里还在收拾的周祈年着急忙慌地放下手里东西,“宝贝——”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二人俱是一怔。
周祈年喊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哪两个字,是真的话不过脑,下意识的行为。周祈年很早之前就意识到,照顾她、关心她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行为。只是没想到分开三年,他依然唯她是从。
“你能小心点吗?”周祈年僵硬地改词,弥补道,“别把我的宝贝球鞋弄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