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关于那个除夕,周祈年记得最深的不是这句话。
是后来跨年的时间点,他和云盏在院子里放仙女棒。白茫茫的雪,两个人嘴边呼出一嘴雾气,老爷爷老太太都睡了,所以他们说话声音放得很轻,笑声也很轻。
“还有一分钟哎,现在就点了吧?”云盏说。
周祈年拿起打火机,“嚓——”的一声,蓝绿色火苗亮起,点燃仙女棒。
云盏背靠在他怀里举着仙女棒,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激动的,群情激昂的,带有少年少女们稚嫩嗓音的欢呼雀跃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云盏转过头,她眼里好似还映着仙女棒一簇簇的细小火花,璀璨耀眼,声音很小,语气却很坚定,“很遗憾没见到十六岁天下第一的周kg,不过没关系啊,二十一岁的京军工绝色,在我心里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热烈燃烧的仙女棒恰在她话音落下的最后一秒燃尽。夜晚月光凉澄澄的照着世间万物,寒风冷寂,裹挟着飞雪。巷子里少年少女们手拉手欢快前行,憧憬着新一年美好的未来。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周祈年和云盏热烈纵情地拥吻。
报道称那年春节是京市二十年以来最冷的一个春节,可云盏对那个春节的认知是周祈年给她的,细细密密的吻,像是江南秋天的雨,雾蒙蒙裹挟着花香,飘飘荡荡进她的骨髓里,涌入她的四肢百骸之中,刻进她一生的回忆里。
不知道亲了多久,彼此都喘着粗气,云盏仰起头,看到他被暖气烘干的头发湿哒哒地再次垂在额前。或许是那晚的月色太迷离,衬得他那张满是戾气的脸分外柔和,桃花眼弯起蛊惑人心的弧度,云盏被他看得浑身颤了一下,刚准备低下头,又被他掐着后颈被迫仰起头迎接着他的吻。
呼吸间的气息涌动着暧昧和缱绻,鼻息逐渐加重,直到最后,二人都有点受不了。
云盏从他火热的唇齿中逃离,听到他令人眼红心跳的喘息声,这还不够,下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