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荡漾的,等看清云盏点的歌时,松下来的嗓音又绷住,“点的什么歌?”
——《偷情的礼仪》
你他妈的——
周祈年真的要骂人了。
云盏一脸理直气壮,指指这个窄小的唱歌房,指指玻璃门,玻璃门透明,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但又不是全部透明的,中间部分被海报遮拦,所以外面只能看到里面人的下半身。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很像在偷情吗?”
周祈年缓缓直起身来,懒散慵懒荡然无存,内部灯光支离变幻,所有感官在拉扯中放大到几近爆裂,他仿佛听到她震耳欲聋的呼吸声,令他心惊肉跳。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玩味地勾起嘴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盏?”
印象里,他很少叫她的名字,一般都是她主动叫他。
音乐声响起,敲打着她的鼓膜和胸腔,她听到自己砰砰砰几欲跳出胸口的剧烈心跳声,但她也很平静,“偷情应该干些什么,接吻吗?你没谈过恋爱的话,应该没接过吻吧?”
周祈年此刻的思绪也纷繁难言,他在想,怪不得她叫云朵,别人的爱情是丘比特射箭,射中一个是一个。她呢?是一片云悠悠荡荡地飘过,然后天空中无数个丘比特朝周祈年奔涌而来,爱情之箭比草船借的箭还要凶猛,扎的周祈年毫无还手之力。
“没接过,你呢,接过吻吗?”周祈年发现,当心跳变快的时候,时间好像就会变慢,等待她回应的时间,漫长的像是无法回头的前路。
“我也没有,”云盏说,“我想和你接吻,你想吗,周祈年?”
说完,不等周祈年的回答,云盏直挺挺地吻过周祈年的唇,动作敏捷又迅速,像是蓄谋已久的猎人,掐准时机,快速出击,精准万分地捕获到他的双唇。
周祈年还有闲心怕她突然的动作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下去,手扶在她腰上。隔着层衣料,云盏感应到他的手掌似烙铁,烫的她血液沸腾,心口滚烫。,.